捷径?这种地方还有捷径吗?”
“当然有!你忘了吗?我可是在京都当了5年的与力啊!”
“祇园区这地方人多,是最容易出各种案子的地方之一。”
“论对京都的了解,尤其是这片地区的了解,没几人能胜过我!”
牧村领着岛田在四通八达的小巷中穿梭着。
没一会,岛田便瞧见他和牧村的前方的巷口是封死的、立着个比牧村还要高的土墙。
就在岛田刚想询问牧村该怎么办时,牧村朝岛田大喝道:
“岛田!你跑快几步!跑到那土墙墙根底下,然后背靠土墙、面对着我、半蹲、双手手掌朝上并互相交叠、双手举到你腹部的位置!”
“是!”
只听了一遍,岛田便听明白了牧村的意思、知道了牧村打算干什么。
于是岛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超越跑在他身前的牧村,奔到了那土墙的墙根底下,然后遵照牧村刚才的吩咐:背靠土墙、面对着牧村、半蹲、双手手掌朝上并互相交叠、双手举到腹部的位置。
在岛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牧村也刚好已经奔到了岛田的身前。
牧村一跃而起,右脚踩到岛田举到其腹部位置的相互交叠的双手手掌,然后以此借力,一口气跃上了土墙。
在跃上土墙的下一瞬,牧村朝墙下的岛田伸出手,将岛田拉了上来。
……
……
“呵……呵……呵……呵……”
发现自己的身后没有不断朝他逼近的脚步声后,光头终于敢回头查看自己身后的情况。
回过头去,只见那个子奇高的壮汉没有再在他的身后追赶着他。
甩开他们了吗——光头一边在心中这般暗道着,一边暗自松了口气。
脚步也因松了口气的缘故慢慢放缓……
呼——!
就在这时——光头感到一阵疾风自自己的左侧袭来。
一名壮汉自光头左手边的小巷中跃出,精准地扑中这名光头。
这名壮汉,自然正是牧村。
熟悉京都的街巷分布的牧村刚才之所以领着岛田在小巷中穿梭,便是为了走捷径,直接绕到光头的前头。
在牧村精准扑中那名光头后,速度慢牧村几步的岛田此时也从小巷中冲出。
岛田本想上前帮助牧村,但因为牧村和这光头扭打作一块的缘故,岛田即使想上前帮忙,也不知该如何插手。
——唔……这家伙……力气真大……!
正与光头扭打着的牧村忍不住这般暗道着。
这光头的身上说不定有极多的线索、情报可挖,因此必须生擒。
也正因必须要生擒,所以牧村刚才在从小巷中跃出的话才没有把他背上的那柄大太刀拔出,而是徒手冲上去。
如果牧村想要把这光头给杀了的话,刚才在从小巷中跃出的时候,牧村就能一刀将没有防备的光头给劈成两半了——但若是把光头杀了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
牧村的原计划是徒手冲上去,然后将这光头给制服,接着再慢慢问光头话。
然而牧村现在才发现他的这计划完成起来并不轻松。
这光头的力气远比牧村想象中的要大,而且从他的各种动作来看,他肯定练过一些徒手格斗术,各种卸力技巧使用地相当娴熟。
虽然从整体的战局来看,牧村已成功将光头压在身下,已是牧村占据上风,但牧村在一时之间也没法很快将这光头给拿下。
牧村在伸手去扯光头的衣襟时,突然从光头的衣襟之后摸出一个有婴儿拳头般大的小布包。
将这小布包扯出后,牧村立即闻到股股熟悉的香味从这小布包中飘出、钻入他的鼻孔。
牧村立即认出这小布包中所装之物乃是那“若狭香”——想必便是这光头刚才在井口屋购买的。
扭打作一团的牧村与光头自然是吸引了相当多的路人前来围观。
不论时代怎么发展,不论是在哪个国家,路人们往往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牧村与光头的周围便围满了薄薄一层看热闹的路人。
就在这时——一直找不到机会上前插手帮忙的岛田突然注意到:有大股官差拿着各式各样的捕具分开围观人群。
哪里出现异常,刚好位于附近的官差们便会立即冲过来查看情况——这算是正常、普通至极的事情。
然而,望着这大股的官差,岛田感受到了些许异样。
原因无他:赶过来的官差数量似乎有些太多了。
这股异样感刚自岛田的脑海中浮现,异变便出现了。
因为在牧村与光头二人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还不算多,所以官差们很快便以熟练的技巧分开薄薄的人群。
冲进仍旧在继续、但已经是牧村占了绝对上风、再给牧村一点时间就能将光头制服的“战场”后,这大股的官差立即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端起各自手中的捕具朝牧村杀去。
首先杀到的,是足足7柄刺又。
手握这7柄刺又的7名官差一看便是使用刺又的老手了。
7柄刺又从不同的方向朝牧村刺去。
牧村正专注于对光头的压制上,再加上没想到这突然闯入的官差们会攻击他、以及官差们的速度又实在太快,因此完全来不及做防备。牧村被这7柄刺又结结实实地刺中。
这7柄从不同方向朝牧村刺去的刺又,1柄刺中牧村的脖颈,2柄分别刺中牧村的双腿,2柄分别刺中牧村的双臂,2柄刺中牧村的躯干。
在这7柄刺又困住了牧村的行动后,十数名官差一拥而上,直接将牧村摁倒在了地上。
即使是牧村,在这种四肢、躯干、脖颈都被刺又给困住,十数号人一拥而上压在他身上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脱身而出。
因为牧村被突然袭来的官差给压制住的缘故,那名光头得以逃脱。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后,光头再次不顾一切地向外逃去。
而那些官差对这光头似乎并不感兴趣,任由那光头逃开。
望着已经快要逃远的光头,仅一瞬的功夫,一个念头突然在牧村的脑海中闪现而过。
这一念头刚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牧村便立即将他的这一念头付诸于实践——用单手将刚刚从光头身上夺过来的装满了若狭香的小布袋的布口拉开,倒了些若狭香到手掌中,然后将布袋的袋口重新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