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村民们到海岸的任务交给我和间宫就可以了,我要给你你们2个别的任务。”
……
……
翌日,清晨。
今日的天气不怎么样。
淡黄色的朝阳从海平线缓缓升起,艰难地将微弱的曙光穿透重重阴霾,有气无力地投向蝶岛的海岸。
尽管它丝毫没能改变那昏沉沉的天色,却勉强照亮了停靠在海岸的一艘大船。
留守于此的幕府军士兵,总计有30号人。
15号人站在船外的海岸上,另外15号人则留守船上。
他们仅有的武器,便是刀剑、长枪与些许的弓箭。
之所以没有铁炮,主要是因为稻森的自大心理在作祟。
铁炮是相当昂贵的武器。
因为轻视岛上的残存岛民们,稻森觉得不需要出动这种昂贵的武器,所以负责登岛的这150名将兵并没有列装铁炮。
就在留守船只的这些士兵们认真观察着四周时,他们突然注意到对面的厚密森林处有了几分异动。
神经立即绷了起来的众士兵立即将全副身心集中在了这异动的源头。
引起这异动的,是2名穿着遍布血污的铠甲的士兵。
这2名士兵中的其中一人似乎受了不小的伤,被令另外一名士兵搀扶着。
二人一瘸一拐地朝船只这边走来。
看到是友军后,负责守船的诸位士兵原本绷着的神经稍稍放缓了些。
守在船外海岸处的那15名士兵端着各自的武器,快步朝这2名满身血污的战友奔去。
“兄弟!你们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是遭到岛民们的袭击了吗?还是遭到食人鬼的袭击了?”
……
将这2名战友团团围住后,这15名士兵纷纷七嘴八舌地追问着发生何事了。
这2名战友身上的这大片血污,都让他们的心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在凑近了这2名战友后,他们才明显地感受到这2名战友的身高都颇高——不过倒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一点。
毕竟军中从来不缺这种身高颇高的人。
军队中的不少士兵,往往出身自家境不错的武士家族。
因吃得好的缘故,所以身高出众之人在军中从来不缺。
这15名士兵只把这2人当成那种家境不错、从小吃好喝好的武士家族出身的士兵,或是从小天赋异禀的人。
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追问这2名战友发生了何事的缘故,没有一人留意到——这2名战友中的其中一人腰间的双刀用黑布包着。
刀柄和刀鞘都缠了厚厚的黑布,就像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腰间的这2柄刀的模样一般……
在重重追问下,这2名战友中的那名看上去伤势最轻的人,轻声嘟囔了几句。
“嗯?你说什么?”
“说大声一点!”
离这名战友最近的几人将耳朵凑得更近了些。
在将耳朵凑近后,这名战友再次轻声嘟囔了几句。
而这一次,他们听得非常清楚。
“……抱歉了。”——这便是他们所听到的话语。
剑光一闪。
一道寒芒自这名士兵腰间的刀鞘无声地弹出,横向扫过了离他最近的3人的喉咙。
而在这名士兵暴起杀人后,那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他所搀扶着的那名看上去受了重伤的“士兵”,也瞬间拔出了他腰间的那2柄从刀鞘到刀柄都缠上了黑布的刀,朝周围的幕府军士兵攻去。
……
……
与间宫一起换上幕府军士兵的铠甲,装作幕府军士兵靠近他们的战船,杀光所有看船的士兵,然后抢走他们的船只——这就是绪方的计划。
虽然简单,但格外地有效。
幸好死于丰和村内的幕府军士兵够多,这些士兵中也恰好有2人的体型与绪方和间宫的体型相似,让绪方和间宫得以轻松地完成了换装。
大释天与大自在的造型过于华丽,为了不让守船的幕府军士兵起疑心,绪方还特地用黑布将大释天与大自在的刀柄与刀鞘缠上厚厚黑布,以此来遮盖两柄刀的模样。
在间宫使用他的独门绝技——无声拔刀术“神光”一口气斩毙3人后,一直装成重伤者缩在间宫怀里的绪方也开始了他的行动,拔出了腰间的大释天与大自在朝周围的幕府军士兵攻去。
误以为绪方和间宫是战友的幕府军士兵对二人的这突然袭击始料未及。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战友倒下了。
余下的人开始了反击,而守在船上的另外15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纷纷端起各自手中的武器,奔下船、开始展开了支援。
此次夺船,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快。
毕竟绪方他们这边只有2人,而对方可是30名精锐的幕府军士兵。
最好就是要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尽量多杀几个人,把他们的战力减到最低。
因此在战斗刚开始时,绪方和间宫便都全力全开。
绪方直接拔出了双刀,而间宫也将他那惊人的剑速给发挥到极致。
二人严格恪守一剑一杀的准则,将身周的这15名幕府军士兵斩尽后,快步朝刚刚下船、还没来得及展开支援的另外15名士兵迎去……
……
……
“哈……哈……哈……”
绪方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滩上,一边喘着粗气、调整着呼吸,一边脱着身上的铠甲。
至于间宫则站在绪方的身边,跟着绪方一起脱着身上的铠甲,同时朝绪方轻声道:
“不多不少,正好30具尸体……夺船的过程,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地多呢。”
二人旁边的这片沙滩上,此时躺满了30具幕府军士兵的尸体——火力全开的绪方与间宫,在不到20个呼吸的时间内,便将守船的这30名幕府军士兵给清剿干净。
这30人中的20人是间宫所杀,另外10人则是绪方所斩。
“你的状态看上去很差啊……”呼吸仅仅只是稍稍急促些的间宫,朝仍在喘粗气的绪方这般说道。
“你这不是说废话嘛……”绪方苦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最累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