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没有出声,而是扬头望着远处的那束手电光,它还在晃动,说明拿着它的人还在移动。
白话说完,太远看不到安平和小志在干什么,白话只有靠近了才看得清楚,于是悄声尾随。
安平下了车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志,无论如何,半夜出现在坟地就是件令人心里发毛的事情,那怕是个道士。
“小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安平跟在小志的身后,看着小志手里拎着的小仓鼠问道。
小志没有吭声,这是他多数时候的样子,小志不擅长言谈,更何况身处坟场,这种地方,不适合聊天,更不适合叫他人的姓名,而安平居然忘记了这个禁忌,大概是因为这个禁忌,安平叫了小志的名字,所以小志不言语。
小志根本不害怕,作为道士,显然他的心理素质要比安平的高些,而安平真正害怕的并不是坟场里未知的鬼怪,而是领着自己走的道袍少年小志。
小志胆子挻大,他几乎走直线,遇到荒草,从荒草上踩踏而过,遇到坟包,就从坟包上走过去,死者为大,在此刻小志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不存在尊重。
小志越不吭声,安平心里越是打鼓,说不出来的恐惧。
安平跟着小志的步伐,回头观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声音,心里焦急地说:“白话,你怎么还不来。”
手电在安平的手里,他壮起胆子,把手电也往回照,荒草间手电光束扫过一个人影,旁边还有一条狗尾巴,心里才有数了,喜道:“白老板,你总算是来了!”
“你干什么?照路!”小志的脚下突然失去光源,马上驻足回头问安平。
安平的手电光幸好是瞬间扫过白话,听到小志的询问,迅速把手电光调回到小志的脚下,然后尴尬笑道:“没什么,我们继续走!”
安平此时又恢复了胆量,一是小志居然要手电光才能看清楚路,说明小志还是一个人,二是白话终于出现了,足以应付得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事件。
似乎走了很久,走了很远,小志却没有停下来,目的地还没有到。
当一束光扫过自己的眼睛时,白话眼前瞬间出现一片白,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景,驻足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可以看清楚脚下模糊的荒草。
其实在无光的环境里,白话就是一个瞎子,但有金乌在旁边,担起了导盲的责任,为白话引路。
白话不知道,白城的郊区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片坟场来,埋葬在这里的人,或许根本就是一些好心人的杰作,安息于地下的灵魂,或许在这个人世间根本就没有亲人,因为这里的坟,好像从筑起坟包的那天起,就没有人来扫过墓,荒草肆意疯长,坟包一天天低矮下去,甚至有的已经看不出来曾经是个坟包。
身处这样的环境,白话感慨万千。
人说,生来不带来任何东西。
人说,人死如灯灭,之后尘归尘,土归土。
可是,凡人都跳不出圈子,认为死后应等同于活着的时候,人有房屋居住,鬼有阴宅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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