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跳到白话的床上,然后开始撒起欢来,又跳又滚,打了鸡血似的。
“喂!”白话大步流星扑到床上,拉住金乌的前爪,它可是刚从外头回来,脚上得多脏,直接就毁他的床,但随后白话就没有脾气了,金乌的爪子上居然一尘不杂,白话不相信,四只爪子一一验证过,都一样的干净,干净到不可理喻。
白话也不问怎么会这样,这大概就是灵宠的特别之处。
“阴灵捉到了,你打算怎样驯化成灵宠。”白话看了看卧室里,除了自己和床上撒欢的金乌,其他都是空气。
“别急,我休息一下,再驯化。”金乌咬着网球,前肢拨弄着玩。
“起码让我看见它先,否则没有安全感。”白话说的是实话,想起捉到田园犬阴灵时,金乌说田园犬阴灵就在他身边,白话吓得脸色都煞白了。
金乌爬起来跳下床,走到门口,对着空气看,叫了两声,又抬起前爪子比划了几下,然后门口突然出现一只田园犬,居然是条纯白色的田园犬,身体强健,体型均匀,神似秋田犬,算是长得非常好看的田园犬。
田园犬,中华田园犬,其实就是人们口中的土狗,它们的作用,一般是乡下饲养的看门狗,或是食用狗,但浑身白色的土狗着实不常见,而且体型那般匀称。
如果金乌不给雪白的狗狗定性为田园犬,白话还真的一时识不出来它是条土狗。
田园犬突然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好奇与害怕,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与白话,目光落到金乌身上时,突然低头发出低沉的声音,随后就地趴下,吐着舌头一动也不动,乖巧而安静。
“现在看到了吧!”金乌回到床上,完全把白话的床当作自己的暧窝,不顾及白话乐不乐意。
白话和金乌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浑身又有种粘糊感,再次进了卫生间冲凉,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三次澡了。
白话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白城的夏天似乎来得要比其他地方更早些,而且四季不是那么分明,往往昨天穿着外套,今天就夏天了,穿衬衣就可以出门了。
白话在孤儿院时,属于私人的空间总是那么狭小,包括床铺,于是步入社会之后,期待有更大的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直到开了白夜宠物店,白话的这个期望才得以实现,卧室足有二十余平米,放着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
白话本来是打算冲个凉,然后睡觉,可躺在床上,突然发觉冲完凉之后,精神振奋,根本睡不着,其中原因还包括今晚金乌向他科晋的灵宠知识和它捕捉回来的田园犬阴灵,白话不由得仰头向门边看了看,灯光下那袭白色晃眼。
如今的金乌也不再遭白话嫌弃,任由它在床上胡作非为,肆意玩耍。
卧室里熄灭了灯,白话一向节约,这大概是孤儿院里养成的好习惯。
临街的窗户开得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昏黄的路灯,透过繁茂的小叶榕枝叶,丝丝缕缕地透进卧室,这种光线属于暖系,不影响睡觉,平时,如若不担心对面有人偷窥,白话连窗帘都懒得拉,不过,多数时候,白话还是会拉上窗帘的,要不被人误以为他是个暴露狂。
今晚,窗帘闲在两侧,无用武之地。
白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烙烧饼一样,反反复复换姿势。
一旁同样躺着的金乌却睡着了,没心没肺。
“嗯……灵宠也要睡觉的吗?”白话嘀咕了一声,今晚他无眠,得让金乌陪着说话,要不真难熬到天亮。
白话于是推搡着金乌,呼唤:“金乌,别装睡,和我聊会天。”
白话的逻辑是这样的,既然是灵宠,精灵般的存在,那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是可以不眠不休的。
一缕光恰好照在金乌的脸上,白话看到它伸舌头舔了下嘴巴,脸上很无奈,很烦躁,显然白话打扰到了它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