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祝阳抱紧自己,轻轻的晃晃脑袋,不愿再去想。
她也试过如祝羡书所愿想自杀,她都把牙刷的一头磨的足够插入心脏。
但运气不好,被一病友看见,那神经病跑去跟看守的人告状。
她的牙刷被没收了。
其实其他曲折的办法也有,比如打开水龙头生生憋死自己算了,但她想死的麻利些。
最好是心脏突然受击,呼吸突然停止最好。
让她没有留恋的时间。
毕竟各种曲折的她都试过了,但都以失败告终。
撞墙吧,她盯着那墙会出神,会想那呆子……
开水龙头把脸埋进洗手盆吧,她也试过,但没憋半分钟她就会抬起头……
她不是决心不够大,只是在闭眼的时候,不可避免会想起那呆子。
咬舌她更咬不下去。
一想到他有机会见到自己死后的丑样,她就不愿意。
可他怎么会有机会见着。
足足一周了。
想必他已经被她的信蒙混过去,以为她正在国外和魏亨幸福的在一起吧,而他应该也回家当大少爷了。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自她双手沾了鲜血了,她就自知配不上他了。
鲜血……
祝阳想起那天去伤祝羡书的场景,她真的好后悔,后悔怎么不狠心把刀子捅到底!
要是捅到底了,祝羡书绝对必死无疑!
她很恨自己不够决绝狠心!
祝羡书毁了她一家,可她心底竟然对祝羡书留有仁慈的心……
她真的太垃圾了!
“祝阳!”
祝阳抬头,这声音……
竟是阿端?
阿端怎么知道她在这,怎么知道她今天出来?
祝阳想上去问他答案,可意识到自己刚从里面出来,她足足一周没有洗漱了,一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这副样子,不要见任何人。
祝阳立刻掉头往反方向,脚步匆匆的走。
阿端远远的看见祝阳,只见她活脱脱变成另一个人。
单薄,瘦弱,凌乱,不堪一击。
完全不是以前那个跋扈散漫的祝阳。
要不是盛西告诉他祝阳这几天内会被放出来,让他在这守着的话……
若在路上遇见,他一定会将这样的祝阳,当成一般的疯婆子,会敬而远之。
自祝太爷的丧礼后,他就一直没机会见她,现在难得相见,而她却是这副样子,从精神病院出来……
阿端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知道,她这一段时间一定过的非常非常非常差。
见她要逃远了,阿端立刻拔腿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祝阳!”
“你放开我!”祝阳侧开头,不看阿端。
“好,我放你,但你别跑,因为我除了来接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关于祝太爷的!”阿端说完,松开她。
因为他知道,事关祝太爷,祝阳一定不会跑了。
祝阳顾不上自己的狼藉,一听事关她爷,立刻拧头看向阿端!
阿端能知道她爷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交情好的兄弟前段时间跟了虎爷,我以为他背叛我,其实那小子在学人玩无间道,说给我收料。”阿端紧盯祝阳,因为接下来他要讲的,祝阳听了一定会大受刺激:“结果他说,祝太爷的车祸,是有人吩咐虎爷那边的人干的,而这个人,我们都认识……是……”
阿端吞了吞口水:“是魏亨。”
轰!!!
祝阳整个人完全被定住,脑袋发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甚至怀疑,一秒前阿端有说话吗。
没有吧。
那句是魏亨……
到底真是阿端说的,还是她产生幻听?
“我那兄弟说,接魏亨这桩任务的人叫阿诺,是虎爷挺看重的人,这人为了钱,绝对的心狠手辣。魏亨应该给了他很大一笔钱,那人现在飘的很,本来这些事是秘密不能说的,但有一回喝多,阿诺全说了,说魏亨给他的钱打断腿一百辈子都不用愁……我那兄弟知道我跟你玩的好,让我马上告诉你。”
但他之前却一直联系不上她。
而且事关重大,他不敢贸然告诉盛西。
他怕盛西直接去找魏亨麻烦,魏亨丧心病狂的连女朋友的太爷都敢动,区区一个盛西,怎么会放在心上。
万一盛西在魏亨那里了受了重伤,他不知道要怎么跟祝阳交待,才一直压着没说。
“祝阳,祝阳,祝阳?”阿端见她完全不在状态,担心的连叫好几声。
祝阳慢慢的蹲下,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掉:“怎么会,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