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祝阳往床里面挪挪,但一米二的床小的可怜,再怎么挪位置还是不够的。她想他肯定不习惯,但从头到尾除了一句陪她之外什么也不说,面对这样的环境连一句埋怨都没有,一直在默默忍受。
祝阳心软,在想要不明天就去换酒店?
换住处对她的计划并不影响。
可念头只起了一下就被她狠狠拍下。
她也太宠他了吧,牛高马大的人吃点苦怎么了。
盛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坐着,他看了看眼前这张小床,然后小心的躺上去。
他和衣而睡,手脚紧紧并拢,怕张开了,连她睡的地都没。
床很硬,放在床尾的被子和枕头他也不敢用,他躺着感觉骨头疼,料想今晚肯定一夜无眠。
不,不只是今晚,这几天肯定都是。
但她现在难受,她既然不想见人,那他就顺她意吧。
他压根不敢想这床上的床单被多少个人睡过,或者说多少没洗没晒过太阳,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感觉浑身痒,像有虫子咬似的。
盛西紧紧闭眼,跟自己的心理作抗争。
可是,他始终敌不过自己的洁癖心理。
躺下去没半分钟,他受惊似的立刻睁开眼坐起,背靠床头柜,见祝阳盯着他,盛西忙开口:“我,我睡不着,先坐一会。”
祝阳白他一眼。
这呆子,难道不知道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他了吗,分明就是嫌弃这里。
她想了想,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他身上。
这种久违的亲密触碰,盛西身体都僵了。
“你家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特豪华?比338还大吗?”祝阳双手搂着他脖子,突然想好好了解他。
“额……”盛西犹豫,在想要不要告诉她,盛宅是比整个军大院都大。
不然也无法容纳那么多佣人住下养老。
“干嘛,不能说啊。”见他犹豫,她纳闷。
“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回家看看,你想留的话就留,不想留就走?”盛西说道。
“这样啊,好吧……”祝阳敷衍的回答,怕他认真的要订车票,她连忙挑开话题:“对了,你以前读哪所学校啊?我爷说有个老太太权力很大的,自己开了一所学校,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孩子都圈在里面,我爷本来已经打通关系让我进去的,但我不想,我觉得那种学校肯定特变态。”
“……”
盛西无言以对。
他好想称赞她有先见之明。
“怎么啦?”她问。
“我就是读那所变态的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
盛西低声。
她说的真没错,那学校真是很变态。
入读了这边的普通高中后,才意识到以前学校的问题。
连言行举止都要过度约束,那根本不是学校,是一所造所谓绅士的工厂而已。
他还忍了那么多年一直往上读,那时候也蠢,竟然不会开口说要转校,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十几年。
“噢!”祝阳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顿了顿,意有所指:“那我有点后悔拒绝了。”
如果她当初听她爷的话转去那学校,是不是就能更早认识他了。
可想想也不一定。
看他的言行举止,怕是从那所学校里学出来的,他没否认她所说的变态,想必那学校是真的很有问题。
如果她去了,一定当天就和校方闹的不愉快,然后对整所学校和里头的人都充满戾气。
在那种情况下,即使他出现,即使他再好,她也不会搭理。
有时候,鸡汤的话还是挺合理的,总之一切都是刚刚好。
“现在也挺好的。”盛西知道她指哪方面,低头,有点窃喜。
祝阳低下脑袋吻住他。
好久没亲,很想很想他。
之前他音讯全无的那段时间,她真的很害怕。
每天晚上坐在这里,灯也不开,就着漆黑把他们之前相处的日常想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她爷没出意外的话,不知道她现在背了几个单词呢……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是这种感觉。
亏她以前总自诩洒脱,肯定上天为了见识一下她的洒脱程度,所以一下子收走她身边两个待她最好的人。
她错了。
她再也不说自己洒脱了,其实她执迷的很。
盛西被她的吻一点就燃。
满心说不出的亏欠内疚愧疚愧对,此时通通唇齿去发泄。
他伸手用力将她回抱,压在自己胸膛,恨不得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这一个月,消失的太错了。
祝爷因他而死,他却连祝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还连祝爷的丧礼也没有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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