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说想来,她立刻改口了。”
“嗯。”他知道的。
低头,见衣服往下划几分,他拉起,遮到她下巴的位置。
阿端还想说什么,可见盛西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祝阳,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似的,想必此时也没心情和他聊骚。阿端识趣,坐几分钟就走了,决定找别的女人聊骚去。
等待的时间挺难熬的。
虽说怀里有人心是甜的,但久久保持一个姿势很累,盛西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她,只能忍着。
不远处热闹非凡。
那些人竟然连麻将桌都扛了一张上来,当然是微型的,四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像模像样的在玩。也有人在玩扑克,摇骰子,地上空的啤酒罐越来越多,烟头亦是,也有人开着车来来去去,估计是沿着路跑了一圈。
时间一点点过去,估计她平常是熬多了,一睡起来便不知天昏地暗,不管远处爆发出怎样的喧嚣声,一动不动。
天越黑风越大气温越低,盛西觉得自己后背已经结霜。
终于快到天文台所说的两点。
大家都抛下手下的东西走到崖边去看,甚至有人已经先激动的喊出了愿望,惹来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祝阳也跟调了闹钟似,此时慢慢转醒。
她感觉困极了,不说话,侧头看向远处上空,等那个所谓的流星雨。
二点零八分。
第一颗流星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
二点零十分。
第二颗才缓缓来到。
压根就不是天文台所说的流星雨,只有流星,而且还是在老远老远的地方,嗖一下快速划过一眨眼就有可能错过的那种。
大家欢呼完,面对第二颗流星安静许多,纷纷抓紧时间许愿。
盛西见祝阳只是一直看着,没有许愿,心头一动,问:“你没有愿望吗?”
“我不信这个。”祝阳说。
后又等了十几分钟,第三颗迟迟没来,估摸是没有了。
大家觉得扫兴,唏嘘着各自散开,钻进帐篷准备睡觉。
祝阳朝他张开双臂:“进去睡觉了。”示意他抱她。
盛西从地上站起,因为坐久了脚麻,踉跄了一下。等那阵麻意过了后,他才弯腰,将她一把抱起。
“干嘛不叫醒我啊?”她问。
都麻成这样了,而且瞅他只穿着一件衬衫,肯定被冻了很久。
虽然问的随意,但心底还是被他的举动感动到了。
明明做的就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哪来惊天的威力能让人浑身起暖意。
“没事。”盛西吸吸鼻子,把鞋子脱了后弯腰进帐篷。
祝阳坐垫上后,把鞋子踹了扔外边,盛西将拉链拉起,没了寒风直接吹侵袭,身体温度快速回升。帐篷里没有灯,只有薄薄的一层光从防水布透进来,伸手勉强能看见五指的那种。
虽然看不见,但身体的感官却异常清晰的提醒,祝阳就在旁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空间小而隐秘。
确实很适合……
“睡了。”盛西直接躺下,还故意往帐篷边沿挪,想离她远点。
祝阳哪能让他躲成功,他躲,她就靠近他,最后挨着他躺下,伸手将他掰过来,面向自己。她平视他,看不太清五官,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很清楚。
倏的,她左臂一支,将自己的身体半撑起,低头去吻他,同时另一只手放在他喉咙处的扭扣上,单手去解。而后离开他的唇,与他鼻尖相互挨着,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把你衬衫的扣子解掉会是怎么样的。”
盛西喉结上下快速滚动!
本来她的动作已经够他好受的,没想到她最后还要用语言来轰炸他!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剧烈!
身体亦是前所未有的滚烫以及僵硬!
可就算肾上腺素猛的飙升,有些事还是存在他的记忆里,此时不断被频频想起。
好比天黑时她和阿端的那番对话。
想到那番话……
见扣子已经解到第三粒,他连忙伸手压在她的手腕上,示意她别再下去。
祝阳察觉到他的动作,笑了声:“我不是第一次,你不用说珍惜那种鬼话。”像他这种呆子,她都料到他的说辞了,肯定会说在没有保证未来会在一起之前,不会碰她,或者说这种东西应该留到新婚夜,以他古板的性子,她相信他真的能说出这番鬼话。
“但我是。”盛西艰难的发声。如果她只是享受当下,合则来不合也不想去磨合,甚至觉得他甩起来省事的话,那真的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他又道:“我要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