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婵儿手执白棋,笑着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咯,说不定我来个反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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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去哪了?”司徒晔和宫墨林到医盧的时候就没看到婵儿。于是一同问。
如清看了看两人:“婵儿去看升将领了。刚刚煮好了升将领的药,婵儿亲自送去了,她说因为升将领一点都不配合。吃药总是要托好半天,所以他的药都是由她亲自去送的!”
其实婵儿这么说是因为昨天给升将领煎好药之后,天玄端进去,可许久他不曾喝。后来天玄还端出来热了热,正好被婵儿看到了。于是就有了这话!
“走吧,一起去看看。我师傅那个人,可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他既然在婵儿这养身体。他不会不喝药的,除非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司徒晔点头,“走吧。今天是婵儿亲自去送药,看你师傅还要怎么办!”
于是两人在如清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岳昇的房间。结果房间内静悄悄的,三人无语的相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去了?
可是不能啊,因为如清一直在医盧那,他们若是出去,如清一定会看到的。
啪嗒
三人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下棋呢?宫墨林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他师傅喜欢研究棋,而且最喜欢研究自己跟自己对弈之术,该不会是他拉着婵儿陪他下棋呢吧?
而昨天迟迟没有服药也是因为他在钻研棋艺?
他走到门口轻推开一条缝,从门缝向里看,果然看到婵儿和岳昇相对而坐,正在下棋!
宫墨林不禁翻白眼,你们下棋就下棋,弄的静悄悄的,害的我们以为没有人在,这就是你们的罪过了!
于是三人推门而入,可是正聚精会神下棋的两人竟然丝毫没听到!
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身在医盧之内,而且又天玄在,所以他们并没有提高警惕吧。
可如清等人就无语了,你们下棋要不要下的那么认真?现在都进来人了,你们好歹给赏个眼神或者赏一句话,比如你们来了之类对都行啊,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于是宫墨林和司徒晔两人的傲娇性子上来了,宫墨林咳了咳道:“怎么没人呢?”
“谁知道,婵儿不是说来给升将领送药吗?难道他们俩出去了?如清,他们出去你都没看到吗?你这眼神不行啊,正好婵儿是大夫,快等婵儿回来了,让她给你好好看看!”
婵儿听到两人的话,才发现他们来了,同时心中也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于是和岳昇齐齐的低笑出声,随即婵儿说:“如清的眼疾我已经替她看好了,只是我和升将领这么大两个人在这,某两只人竟然没看到,我看啊,该看眼睛的不是如清,而是那某两只人!”
司徒晔和宫墨林听完嘴角一阵猛抽,因为婵儿说的是某两“只”人,不是某两个人!
“婵儿,你都不曾跟我下过棋!”
司徒晔不满的抱怨,他从来没见婵儿玩过棋,以前他以为婵儿不会呢,可没想到她会!
“嘘,先别打扰我,等我把升将领杀个片甲不留再说!”
司徒晔撇撇嘴,然后乖乖的坐到了一边,宫墨林也坐到他旁边,他低声问:“你师傅下棋厉害吗?你觉得婵儿把你师傅杀到片甲不留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看啊,可能性很小,我师傅平时不回来的时候我倒不知道了,不过他每次回来我看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自己跟自己博弈,师傅说那是一种锻炼。我虽然没明白,可我知道师傅下棋很厉害,因为我跟他玩过一次,我根本就被杀到无力还手了!”
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岳昇和婵儿又在聚精会神的下棋,所以他们以为他们没听到,可他们忘了,婵儿和岳昇都是可以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嘀咕,他们怎么会听不到?
岳昇放下一枚黑子然后笑着说:“公主,你看看他们都知道,这一盘我必定是赢定了!”
婵儿并没有在意,手中攥着一枚棋子,看了看,然后说:“升将领既然能为将领,那应当晓得一个道理,骄兵必败。还有一个成语,想来升将领也是听过的,叫做釜底抽薪!”
说完婵儿“啪嗒”落子,然后姿势优雅的减掉岳昇的黑子:“哝,看到了吧?升将领觉得如今这形势,到底是你赢呢,还是我赢呢?”
岳昇惊讶的看着棋盘,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对手,就连山上的隐世高人都下不过自己,今日倒是遇到对手了,婵儿这丫头,竟然棋艺这般高超!怎的平时不见她玩呢?
不过这对于岳昇来说,像化解倒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不在意的摇摇头。
“公主,你也说了,骄兵必败!公主可知,卑职为何喜欢自己左右手对弈?”
婵儿茫然的摇头,岳昇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从容的落下一子,婵儿瞬间从必赢的情势转变成了要输的节奏,婵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她才发现,岳昇一开始就设了陷阱,只是棋艺一般的人是不会看出这一步来的,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好奸诈!”
“哈哈,公主,兵不厌诈!虽然你我只是在下棋,然棋盘如人生,棋子如人。我之所以经常会自己左右手博弈,不仅是因为没有遇到对手,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要战胜我自己。”
“战胜自己?”
婵儿喃喃的重复这四个字,战胜自己,说来多么简单,可是自己怎么战胜自己呢?自己想要如何下,自己当然知道,又如何战胜呢?
岳昇看出来婵儿没懂,于是看了看宫墨林和司徒晔,他们俩也都是一幅茫然的样子,岳昇轻笑,收回目光的时候却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如清似乎明白了。
“如清,你可知道?”
如清一顿,随即行礼后说到:“升将领的话如此高深,如清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如何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