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的眼神沉寂下来,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去一般瞬间无精打采,她将人迎进来,“你怎么知道这里?”
路莺瞥了她一眼,“我来给老大拿药!”
药?
南音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他又犯病了?”
路莺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托你的福,还死不了!”顿了顿,路莺淡淡收回目光,她自己去南景寒房间里找了一圈,然后捏着一个白色的药瓶出来,面不改色地就要离开。
南音连忙拦住她,“路莺,这是神经类药物,南景寒不是胃病吗?为什么要吃这种没有名字的药物?”
她将之前从药上扣下来的粉末送到医院检验了,结果是市场上没有流通的神经类药物。
路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平静下来,“与你无关!反正你也巴不得他快点死才好吧!这样也能为你自己报仇了!”
南音忍不住脸色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巴不得他死了?”
要是巴不得他死,她干嘛还要累死累活地照顾犯病的南景寒,为什么明知道他是罂粟碰不得,还是忍不住靠近?
路莺当年待她也很好,两人甚至统一战线对付南景寒的暴政,没有想到两年后再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不得不说,南音心里有些难受!
路莺忍无可忍地握着南音的手低斥一声,“你不希望他死为什么要刺激他?你知道他在服用这种药物就是精神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利用他?南音,你究竟在想什么?老大知道那个人是派去拍照的,他把人放了就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你把照片寄给南景梦刺激他们,老大也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他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南音瞪大了眼睛,唇抖了抖,“他早就发现了?”
南景寒早就知道了那个暗中拍照的人,也知道那是她的手笔,他却装作不知道,还配合她做戏?
为什么?
为什么不揭穿她?
路莺松开她的胳膊,认不出斥责,“你是受了很多苦,可是相信我,这两年,老大都陪着你,甚至比你伤得更重。南音,你没有资格利用他,当初若不是你主动招惹他,如今,老大应该安安心心和无双在一起,那也就不会这样被人折腾地要死不活的。”
南音忍不住踉跄着退了一步,眼眸中都是颤抖的光芒。她看着路莺责怪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他又发病了?严重吗?”南音低声问,有些没有勇气抬头看路莺的眼睛。
‘利用’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划开她为自己做的面具,连皮带肉一块儿撕开,疼痛难忍。
“无双会照顾他,你不珍惜的人自然有一大把人等着珍惜。南音,就算你恨南家,老大也不欠你的,希望你以后能留他一条活路!”路莺冷冷别开眼睛,转身狠狠关上门离开。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专门跑来拿什么药,这药她有很多,只是实在忍不住过来告诉南音一些事,否则老大非把自己折腾死!
这才刚刚消停了几天啊!
这两人是非得让人把心都操碎了才甘心吧!
这一夜,南音一夜无眠,泪湿透了枕头,心头如同被猫抓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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