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拧着眉毛把勺子含进嘴里。
只是一瞬间,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桑若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一口把药汤吐了出来,在金黄色绣着凤凰的被面上留下一个显眼的黄褐色印记。
“痛!赶紧去找太医过来啊!”她被烫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舌尖红肿一片,在外面伸着。
她恶狠狠地目光瞪着桑若玺,这贱人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以为桑若玺终于变好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桑若玺好像中午反应过来一样,看着她伸着舌头的模样,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碗,恍然说道:“母后,玺儿马上让人找冰块过来!”
她说完,慢慢地走出寝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拿着化了一半的冰块回来。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葛皇后也懒得装了,红肿的舌头在嘴里一说话就痛,而且说话也模糊不清,还是桑若玺看着她的表情才看出来。
桑若玺用银制的长柄勺子把冰块放进葛皇后嘴里,不好意思地说道:“母后,玺儿跟着那些宫人去了皇宫的冰窖才取回来这些冰,来来回回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您别介意。”
她笑着说道。
葛皇后嘴里含着冰块,总算是好受了,皱眉看着桑若玺,认真研究她的话的真实性。
这皇后宫里有一个常备的冰窖,不过比起皇宫中的冰窖来说,小了非常多,连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也有冰块儿储备,桑若玺有必要去皇宫里的冰窖去取?
桑若玺眯着眼睛,她说的可全都是实话,只不过当时她故意捏红了自己的手掌,故意做出那种表情,让那些人以为是自己被烫到了,所以才会去取冰块。
那些人得了葛皇后的命令,当然要为难她,还故意让她自己也跟着过去,才肯把冰块拿出来。
桑若玺乐得如此,也就不和这些人计较了。
葛皇后把嘴里的冰块含的化了,把水吐出来,然后不耐烦地指使桑若玺:“你去帮我倒些温水过来,嘴里含了这么久冰块,都要被冰麻了。”
桑若玺领命去了,而后才说道:“母后是要热一些还是凉一些?还是热一些吧?母后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喝凉水比较好。”
她体贴地把水杯端到葛皇后床前,笑意盈盈地把水杯递给她。
葛皇后还怕桑若玺又想出来什么坏点子,也忘了自己身体虚弱,伸手把茶杯接过来。
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桑若玺的手刚刚松开,就见那个还带着一些温度的水就全都洒在了葛皇后的被子上,然后浸透被子,到了葛皇后腿上的时候,还带着温温的热。
“母后,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桑若玺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外面喊,“嬷嬷嬷嬷快些进来,赶紧把母后的被子换一床,被子湿了,万一除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她焦急地对外面喊着,自己赶紧把葛皇后身上的被褥掀起来,自己站在一边。
葛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然后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落在了所有人眼睛里。
她羞愤交加,冲着桑若玺怒吼:“桑若玺,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喊着,葛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赶紧把床另外一边的被子拉过来,替葛皇后盖好,之前看上没有那么狼狈。
桑若玺状若无力地把被子扔到一边地上,委屈无措地站在原地,却是倔强地说道:“玺儿没有,玺儿是王府中嫡长小姐,又是长公主嫡外孙,从没做过这种事情,更别说有人让玺儿做这些下人的活计,所以失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更何况玺儿用完早膳就匆匆赶过来,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呢,午膳也没吃,所以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应该。”
她说的像是解释,但是落在葛皇后耳朵里,就是桑若玺在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还有示威。
真当她有一个长公主的外祖母,自己就不敢把她怎么样了是不是?
葛皇后表情凶狠地看着桑若玺,冷哼了一声,笑的不阴不阳:“这么说,是本宫的错了?是本宫不该把你留下来?桑若玺,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
上午的时候,她还做的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生疏”了?她看应该是故意的才对吧?
这桑若玺果然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粗鄙丫头,连这种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