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饭,宾玛说要给我去山上找药材,要我一个人好生待着。刚好没怎么睡醒,这人一吃饱了就犯困,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危险之中养成的习惯,我睡眠很浅,宾玛刚把门打开,我就睁开了眼睛。
我看见,宾玛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子,身上还沾着草叶,应该是刚从山上下来。
见宾玛眼神透露兴奋,我笑着问道,“药材找到了?”
“今天运气好,找好了好多呢!”宾玛得意洋洋的掀开木头盒子,我看见里头有半个巴掌大的蝎子,吓得一个哆嗦。
这时我注意到,宾玛左手的半个手背红肿,想必是捉蝎子的时候被蜇的。我不由心中泛起丝丝暖意,看来最后关头选择救下宾玛,果然不错。
宾玛掀开被子,将原本就没啥伤势的我扶坐在床头,旋即俏脸羞红的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这我也没试过,还是麻烦你帮忙动手。”
记得我们中专的普通高水准体育老师说过,苗疆医术中,有用蝎毒和蛇毒来给人治风湿骨病的传统,且疗效神奇。
虽然那老师最后卖的土蝎子膏药没人买,但这个知识点我却牢牢的记下来。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真能见到有人用蝎子毒治病。
宾玛点点头后,解开我的衣带。我冷不丁捉住了她的手,有些尴尬的问道,我把裤子卷起来行不行?
虽然在几千年前的南疆,穿着水平条件已经很高了,可是还没有发展出内裤这种东西,虽然上次有了坦诚相见的经历,但是这种经历,我这辈子都不想有第二次了。
宾玛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可是位置那么高,只是卷起裤腿也够不着啊……”
“要不然你告诉我怎么弄,我自己来?”
宾玛神色郑重道,“仔细想想还是不行,人体穴位我要比你懂,这种蝎子有剧毒,一旦弄错了地方,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无奈,我只好红着脸让宾玛摆布。可是当她一只手拿着蝎子,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身体时,我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慌忙把她推开,蜷缩在床脚,神色惊恐的看着她。
“你……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给阉了!”
丫的,我以为要治病,没想到捉住蝎子来是要给我做体外器官切除手术!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找蝎子吗?一把刀就能分分钟搞定的。
难道说她的仇恨,已经不是用一把刀就能解决的,而是在看我被蜇后撕心裂肺的样子,更觉得解恨?
当我脑袋冒出乱七八糟念头的时候,却见宾玛神色郑重的对我说道,“小白,你不用担心,无论能不能将你治好,我都会对你负责。”
“负不负责倒是无所谓,你能先把蝎子放下不。”
宾玛犹豫了一下,旋即把蝎子重新放进盒子里,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这么怕虫,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虽然阿爸说治好的几率很渺茫,但我一定会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尝试。”
等等,我突然听出话锋不对,遂问道,“陆先生告诉你我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