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啊!你这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钟岳坐在咖啡厅里,听着电话那头怒意扼制不住的曹丹青,解释道:“老师,您冷静一点。”
“冷静?你自作主张,封笔不书了,你让我冷静?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那个什么华东什么联盟的,是刘同怂恿你的吧?我早就觉着这老小子跟着去绍兴,准没好事,好嘛,这是来报当初你不选书法系的一箭之仇了!诶,你怎么这么痴啊!”
听到曹丹青的一顿数落,还夹杂着哀伤,钟岳心里也是一阵暖意,说道:“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和刘教授无关。”
“那我就更要批评你了,你参加书法国赛我赞成,但是你现在,居然封笔了,你是要我看着你成为一个废人吗?”曹丹青说着,突然抽噎起来。
钟岳听到电话那头的抽泣声,更是有点哭笑不得,“老师,您别哭啊。”
“谁哭啦!我是感冒流鼻涕!赶紧给我回来,这个什么破联盟,谁爱扯大旗谁来,你若是还认我这个老师,就立刻马上,回来!”
曹丹青并非不深明大义,但是就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这件事,谁都可以来做,唯独钟岳不能,尤其是以封笔作为代价,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老师,您想得太多了。”
“混账!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这学期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都依着你,但是你这次的做法,令我很不满意!吸~吸~”
钟岳说道:“我说搁笔不书,又没说搁笔不画啊。书法上我是遇到了瓶颈,如果跨不过《黄酒帖》这个坎,未来的书道迷茫,可能会止步于此,所以才搁笔不书。接下去自然就是将心思多花在国画上了,这不是老师您一直希望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时间。
“喂,老师,您在听吗?”
“吸~吸~”
钟岳听到吸鼻涕的声音,便说道:“您现在该放心了吧?”
“臭小子,赶紧给我回来!”曹丹青挂了电话,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进来,看到老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估计会瞠目结舌。
老曹哭得像个老小孩。
“啧,你哭了?”曹丹青老伴推门而进,一脸愕然。
“谁哭了?我这是感冒了!”
老太将冲好的感冒灵放在桌上,“那你可真能耐,眼泡子都能流鼻涕,行了,赶紧喝了吧。”
“你走你走,赶紧走,门带上!”曹丹青摸着鼻涕眼泪,好久没这么哭一场了,半会儿,有咯咯傻笑起来……
……
……
钟岳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今天他是被人请过来的,不过约定了是下午三点,他两点半就到了这里。因为这位盛情邀请他的人物,正是将他的作品力荐的始作俑者。
浙派书法泰斗,国美教授,享有津贴的一级书法师。
南赵,赵永胜。
如果不是他这样自降身份来推举钟岳,那么《黄酒帖》就算再如何杰出,评个奖,充其量拍照留念,然而就没什么然后了。
两点四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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