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讲师更重视课堂出席率了。你倒好,一旷就是一个半礼拜。”
钟岳尬笑道:“我这也是和曹老师学习,太忙了抽不开身。”
“呵呵。”蒋书华心里暗道,这有背景的就是腰杆子硬。跟着个退休教授干,居然连学校的课都不上了。
画室的学生已经一排排地做好了。有的已经开始拿着铅笔构图了。
学院的教学方式里,初学国画的学生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代替毛笔,等铅笔底图构架好了,再用毛笔去勾勒。这种方式被学院倡导,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学生画出来的东西他确实像样了。
但是国画,不是说像就万事大吉了。相反,失了神韵,就算是画得再像,也终究是末流。钟岳一路走过去,这些艺术生都是通过艺考走上来的,素描功底非常好,有些已经在图纸上用铅笔画得栩栩如生了。
不过看得出来,不同于西方构图法则的那些原理,这些国画生明显通过一个多星期的上课,基本明白了,国画不需要什么立体、明暗、光感等技法,即便是有,也不是他们现阶段能够掌握的,底图也就是画个大概,然后用毛笔勾勒。
钟岳站在一个白衬衫男生的身后,看到画纸上那幅荷塘月色,觉得眼前一亮。走了这么一圈,总算是看到个能看的国画作品了。之前看到的,又像水彩画,又像油画,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国画笔触,这简直就是四不像。
这幅《荷塘月色》倒是清丽明快,用色上是晕染的技法,莲瓣上的处理很到位。最巧妙的还是那根茎的用笔,很果决,径直玉立,似塘中出淤泥而不染。
似乎感受到背后有人站着,男子朝后望了一眼。
“你好。”钟岳看了眼这无表情男的样子,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有事吗?”
钟岳耸了耸肩,“画得很不错。”
“会点书法,教授追着要,就可以随便评头论足,对人指指点点吗?”
“你误会了,我就是路过。”钟岳看着这个刺头,也是一脸无语,这……犯太岁了?
那人也不说话,转过身去,在画板上用毛笔调着颜料。
钟岳到了最后的角落,用纸都是学校提供的专业画纸,上边有明确的红章,以免防止学生套作,随便那一幅作品过来充数。钟岳将书包放下。
将墨砚取出,系统产出的水滴很有意思,它装了水后,只要不是钟岳用手拿起来,放在书包里,无论怎么颠覆,都是滴水不漏,真是很有灵性,这样也免得麻烦钟岳有时候接不到水,要用矿泉水倒入水滴,这种有些掉逼格的举动了。
墨在砚中磨开来。钟岳用力均匀,但是腕力下得很重。他需要的是焦墨。
何谓焦墨?
竭尽干枯,是为焦。
所以焦墨也成为枯笔、竭墨。
钟岳竹刻中紫毫饱沾浓墨,气沉丹田。
从墨碟中将笔提起来。
勾。
皴。
擦。
钟岳仅仅是用了三笔,就将笔搁下。
拿起自己的印章,在画作角落敲上了名章。
三笔画石,
三笔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