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稳定了心神,提了口丹田气,扬起尖尖的下巴,怒气地指向花姨娘,“我的夫君背着家人,时常来花坊买醉,还偷偷将我的首饰都送给了死去的琉月,既然她死了,我自然要拿回自己的东西,那可是娘家给我的嫁妆。你若敢扣下,我就将街坊邻居都叫来,大闹花坊。”
“什么,你与他……”花姨娘目瞪口呆地看向屋顶,语无伦次,“你们……”
“对,他就是我的夫君,你们花坊明着弹曲卖唱,暗地里皮肉卖笑,不知拆散了多少美满的家庭?今天,我就要为苦命的姐妹要一个公道。”秦锦绣下了一剂猛药,掐住细腰,狠狠指向花姨娘,“我看你还做什么生意。”
“你敢。”花姨娘也不是吓大的。
王汉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满脸都是汗珠子。
屋顶的令狐秋反而咧了咧嘴角,吊儿郎当地说:“姑娘,药能乱吃,话可不要乱讲。”
秦锦绣丝毫不在意,从容地做出一个杀人的手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怪只怪这些老妖精和小妖精,勾了你的魂,我今天就一把火点了花坊,省得她们再去害人,大不了和她们一起同归于尽。”
众姑娘吓得向花姨娘靠拢。
秦锦绣得意洋洋,真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可不要胡言乱语。”令狐秋有些慌乱,这女人疯了。
秦锦绣却又投去一记甜甜的笑,“我哪里胡言?哪里乱语,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秦锦绣猛然间抬头,眉毛弯弯,一副吃定令狐冲的模样,却抬起头指向黄员外,一字一句,“没有他。”
跟一个见过大世面的法医姑娘比演技,真是笑话,秦锦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花姨娘带领一众姑娘,听得迷了心窍。
花姨娘一百八十度地逆转,“姑娘,姑娘,我不追究了,反正琉月也死了,你想带走什么,就带什么,哎呦,姑奶奶呀,一会我这里有场子,你赶紧走吧。”
“好,我走。”秦锦绣见目的达到,抬腿就想走,方才的一出闹剧,也算是险中求胜,歪打正着,既然是琉月的遗物,还是先带回衙门,好好验一验。
王汉也松下一口,浑身却已经湿透了,和夫人一同办案,真是精彩,而且酣畅淋漓。
原来夫人在演戏,不过那神情也太认真了,若是被方大人知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慢,我要和夫人一同走。”令狐秋大声喊过,提起真气,从房顶翩然落下。
顿时,屋内的人都失了神,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白衣公子,他是仙子下凡吗?
秦锦绣的眼睛也直了,吧嗒吧嗒嘴,迅速地淡定下来。
方才黄员外非礼自己时,向他求救,他不下来,这会已经脱险,他却下来捣乱,定不是什么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