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迹,所以范围肯定更大。有可能是和凶灵共同看过一场电影,或者是一同逛过同一片商业区。”
魏白点点头,这丫头的推测没错,不可能是邻居,但是却可能去过同一个公共区域,比如公园,商场,医院,学校等等。这才是最合理的推断,然而,18年过去,山阴市也几经变迁,只有找到当年的老地图才能知道那时公共区域的分布情况。
况且,18年前的案卷中,填写的也都是那时候的街道地址,在新地图上很有可能存在偏差。
“我找规划局的同事查过山阴市的旧城区地图,但是他们却不肯告知,非常不配合警局的工作。”魏白无奈道。
乾昭昭却不觉得意外,“不是他们不配合,而是山阴市的旧地图都是不存档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寻根溯源,打扰精怪异类的生存环境。找老人问问就是了,说不定有人记得,要是还保留纸质的旧地图就更好了!”
魏白心中暗道,果然又是山阴市那神神鬼鬼的奇怪传统,规划局的人当时支支吾吾,还拐弯抹角地打听他是不是新来的,他就隐隐有这个猜测。
不过乾昭昭的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王翠花!我们可以去问她!18年前郑兰还是她的儿媳,到底去过哪里,发生过什么事,她也许知道!更何况还涉及她的宝贝儿子!”
“我跟你一起去。”乾昭昭行动力极强,说着就往门外走。
魏白也不拒绝,王翠花已经被正式羁押在山阴市女子监狱,虽然免除死刑,可余生只怕都要在那里度过了。有个女人跟着一起去,也许能稍稍降低她的心理防备。
再次见到王翠花,她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
色厉内荏的凶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颓唐和死气,仿佛人生已经毫无希望。最直观的体现便是人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精气神几乎呈负值。
她低着头,撩起眼皮瞄了一眼魏白,一眼就认出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就是抓了自己的警队队长,不由更加抵触。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都已经承认那个死丫头就是我杀的了。难道还非要把我儿子也拖下水,非要我撒谎说他也帮了忙?”
“王翠花,沈天齐死了。”魏白直视她,简洁而冷酷地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王翠花顿了一会儿,才猛地抬起头,霍地一下站起来,扑到他面前,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说什么!你们杀了他?!他没有罪!你们警察就能胡乱杀人?!我要告你们!”
魏白早有防备,一把就将她制住,冷冷地说道:“如果是警方将他击毙,我会来这里告诉你?”
乾昭昭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才没好气地说道:“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怎么总是怀疑警察要害你呢?我们也是为了调查你儿子的死因,才来找你的。”
王翠花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去,失神了好半天,才嗫喏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了?一个月?”
“沈天齐死于车祸,就在半个月前,8月16号。之前他没来探望过你?”魏白记得自从王翠花入狱,到现在大约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