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郡主抚掌大赞:“绝色佳人!”
肖卿柔婉的给福安郡主行了个礼:“郡主谬赞了。”
福安郡主这是头一次见肖卿,见肖卿竟能道破自己的身份,大感兴趣:“哦?你认识我?”
肖卿微微一笑:“郡主气质独树一帜,英姿飒爽,令人见之忘俗,草民曾在宴席上远远见过郡主一次,从那以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肖卿本就嗓音柔美,他虽是男人,但这番话说下来,却说的缠绵柔美,像是哀婉的情话,惹得福安郡主大悦,心花怒放的很。
福安郡主本就对演过那场戏的肖卿很是有好感。肖卿的形象,声音,都让她生不起对男子该有的戒心来,她笑着,同姜思华拉着肖卿不停的问东问西。
一旁的林浩帆微微皱着眉,他已经有些微醺了,脸上带着两坨红晕,正在瞪着眼,看着柔声细气回答着福安郡主问题的肖卿。
周云旗见林浩帆神色不太对劲,恐他闹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来,连忙拉了拉林浩帆的胳膊:“你这醉了,该回去了。”
林浩帆甩开周云旗的手,指着他的鼻子,突然发起了酒疯:“周五,小爷不用你管!你谁啊你!”
周五公子也有些生气了,板着个脸:“若不是同你父亲林驸马有些私交,你以为我会管你这些个破事?”
这边的动静引的肖卿面露惊惶神色的跑过来,有些亲密的拉住了林浩帆的胳膊:“小公子,怎么了?”
林浩帆被肖卿拉住胳膊,像突然焉了下来的斗败公鸡,他挫败似的踢了一脚雅间里头的桌子,气冲冲的嘟囔一了句“你不是她”,甩开肖卿的手,就往外头大迈步走了。
候在外头的随从赶紧跟上。
肖卿愣在雅座里,有着明显的不知所措。
福安郡主眼下对肖卿观感很好,道:“他就是脑子有毛病,你不用理会他。”
“是,郡主……”肖卿虽然这般柔声应了,但他眼里那化不开的纠结,还是让福安郡主给看见了。
她想起林浩帆那特殊的癖好,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眉间带上了几分厌恶之色,语气一下子也疏远了不少:“你该不会是跟林浩帆……”
肖卿打小就在这三教九流的梨园里长大,最会察言观色,他见福安郡主这种神色,怎会猜不到她心里头在想什么?他面露凄婉,苦涩一笑,垂下头:“郡主误会了,林小公子对草民什么感情,草民多少知道些。不过草民身在这梨园里,又怎能同这些权贵们撕扯开去?不过是为了生活罢了……”
他说的极为含糊,却让福安郡主一下子就十分有共鸣的激动起来。
她拍了桌子,大叫道:“你放心,我同林浩帆去说!再不行,我去找他娘玉静公主!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你!”
肖卿面露感激之色,幽幽下拜:“草民多谢郡主。”
周五公子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看着,没有说话。
晚上歇场以后,肖卿这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卸妆。
豆大的烛光在灯台上跳动着,映的屋子里有些昏黄。
肖卿看着黄铜镜里自己那张脸,缓缓抬手摸了上去。
像他这样当红的角儿,都是有小厮伺候的。那小厮唤作“有寿”,同他感情极好。
有寿笑吟吟的,端了盆温水,又拿了湿热的帕子站在一旁,等着帮肖卿卸妆:“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了。”
“何喜之有?”肖卿声音淡淡的,虽然依旧柔美,但却不像在外头同人说话时那般婉转缠绵。
有寿笑吟吟的递上帕子,对肖卿道:“今儿先生成功的认识了福安郡主,离着小王爷又近一步,难道不是大喜?”
肖卿这才微微满意的勾唇笑了起来:“还是有寿知我。”
他接过帕子,细致而精心的一点点擦着脸上那些厚重的油污。
这张脸,这管嗓子,都是他赖以生存的,若是有丁点损坏,那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主仆二人卸了许久的妆容,黄铜镜里才显出一张比女子还要柔美几分的清秀面容来。
肖卿左右的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满意的露了个笑。
……
方菡娘在芙蕖堂里住着,几个小辈也算是时常见着,不久就熟悉了起来。
她同大房的阮芷萱阮芷汀玩的较好些,两个小辈也比较黏这个美貌又风趣的姑姑,但凡家中女学放假的时候,便会过来同方菡娘玩一会儿。
平国公老夫人最喜看到儿孙绕膝,家里和和睦睦的,每日里都笑得合不拢嘴,身体竟也比之前硬朗了不少。
“你们两个,这是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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