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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她刚刚所说,她是一个商场中的女人,所以避免不了的多了一种不可避免的铜臭气。
这样的心姨,她不喜欢。
白素心葱白的手指拈起酒壶,一边不紧不慢的为颜克诚斟酒,一边柔声说,“军座,依我之见,扩军之事,不宜太急,眼下,流苏岛驻军一事,才是重中之重。”
颜克诚一向是主见颇正之人,却不想,听了这女人的话,竟然默许的点了点头,这在之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
靳御看在眼里,眸色渐深,对于这个女人更是多了几分猜忌,毕竟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四两拨动千金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商人。
白素心斟满酒,接着看向靳御,也抬起了酒杯,浅笑说:“今天老太爷过寿,军座喝的开心了,总理先生可不要什么话都和总统先生直接传达呀?”
那一声“呀”字,有点像是小女人的撒娇,可偏偏她已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女人,哪里还能称得上“小”字?
让人听着,不禁是一层鸡皮疙瘩。
白素心继续说:“总理先生,我敬您一杯!”
说罢,她直接饮下了。
众人都看的明白,白素心这是在为颜克诚说话,如果刚刚这些话,尤其是那一句扩军二十万的豪言,这要是一五一十的都传进了总统的耳朵里,必定会引起一番震怒。
靳御始终没有端杯,慕柒柒看了他一眼,知道靳御不喜欢心姨,所以这才没有举杯。
白素心又倒了一杯,又对靳御说:“这一杯是敬总理先生和柒柒婚姻幸福的,遗憾,竟然错过了你们的喜酒!”
说罢,又饮下了一杯。
白素心接着倒酒,“这一杯,是婆婆敬小司沐的,干杯?”
靳司沐拿起了一旁的果汁,看向妈妈。
慕柒柒点了点头,靳司沐举起杯子,看向白素心,“谢谢!”
说完,小嘴饮了一口果汁。
白素心笑着,接着要喝,慕柒柒连忙拦下,“心姨!你和他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
这一杯如果喝下,白素心就是连饮四杯了,就算她有再好的酒量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白素心笑着摇了摇头,喝了,饭局到了现在,大家都是二十几杯酒垫底,可是这女人却毫无醉意。
饭桌上,饮到现在却面不改色的,除了靳御,也只有白素心了。
喝到中局,大多都醉了。
丽蓉走了进来,看颜克诚眯眼仰坐在座椅上,她一脸嫌弃的走了过来,“公公做寿,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说着,便将男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颜克诚确实是喝多了,见妻子来扶他,厚实的臂膀重重的揽过女人的肩膀,将丽蓉揉在怀里。
“这么重的酒味,松手!”丽蓉撇过他的脸,避过那满脸的酒气。
颜克诚醉醺醺的故意将下巴抵在女人的头上,沉声一句,“没醉,我再陪你喝一点?我知道,今天你才是最辛苦的人!”
也就是醉了,才能听颜克诚说出这般中听的话,如果是平常,多余的话,这个男人绝不会多说一句。
“我说你醉了吗?不打自招!”丽蓉满眼嫌弃。
颜克诚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好了,我陪你再喝一杯!”
丽蓉扶额,羞热的不行,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一个平常连一句情话都不会说的男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明晃晃的吻了她,这男人真的是醉的不轻。
颜克诚并没有给她发愣的时间,揽着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慕柒柒看的瞠目结舌,这和她记忆里的舅舅全然不像,只是,看着最后舅妈被舅舅几乎半拖半抱的拥出包厢的样子,她实在是觉得有些可笑。
那边,颜煜宸搭了靳御的肩膀,“二哥,我那儿珍藏了几瓶好酒,去喝一杯?”
“不!准!喝!”慕柒柒眯着眼一字字的警告。
“柒柒!”颜煜宸也学着她的样子,接着转了一个俏皮的语调,“放心,二哥他喝不醉的!”
看那样子,颜煜宸已经醉了。
“走吧!走吧!”颜煜宸起身,托着靳御的胳膊就往外请。
慕柒柒不放心,只能抱起靳司沐,也跟了上去。
这屋子里她只认得心姨,便回头说了一句,“心姨,我先走了!”
白素心缓缓点了点头,对靳司沐挥了挥手。
“婆婆再见!”靳司沐礼貌的应着,抱着妈妈的脖子,母子俩快速的跑了出去。
老宅有一个酒窖,确实藏了不少好酒。
颜煜宸挑了一瓶酒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杯子。
靳御坐在露台的休闲椅上,整个老宅的山势尽在眼底。
慕柒柒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看向颜煜宸瞪了一眼,“小气鬼,就一瓶酒也好意思请人喝?”
颜煜宸宝贝似的抱着怀里的酒瓶,“这酒可不比刚刚开的那一瓶便宜,这可是我在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
“呵呵!”慕柒柒冷笑,一个比靳御还小气的小气鬼,他口中的“大价钱”能值多少钱?
却不想,靳御接过颜煜宸手中的酒瓶,转着酒瓶看了一眼瓶身,便赞许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好酒。”
“哇!”慕柒柒惊讶,能被靳御这种刁钻的人称之为“好酒”的,自然是真正的好东西,“表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么贵的酒你也舍得拿出来?”
“嗨!”颜煜宸无所谓的笑笑,一边开酒一边说,“请二哥喝,当然要喝好东西!”
慕柒柒翻了一个白眼,从小,他都没有对她这么大方过。
两个男人,一杯又一杯,品着酒,聊着酒中的故事,颜煜宸将他怎么历经万难在一众拍卖者中拍得这瓶酒的事,说了一个天花乱坠,确实,像他这样的人,能在拍卖会上有这样一番魄力,确实是够他吹嘘许久了。
但是对于靳御这种拍卖会的常客来说,着实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见靳御对于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他索性转了话题,语气归于沉稳,叫了一声,“二哥。”
靳御看向他。
“二哥,我爸他今晚喝醉了,所以,他说的话,你就当是醉话。”
“你一早就知道,否则那军舰是怎么回事?”靳御问他,语调如常。
颜煜宸送给靳司沐的玩具,说来是玩具,其实都是按比例缩小的模型,童言虽然无忌,大人听来却不能无心。
“二哥,这是我的工作,研发武器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对于父亲,守卫国土,他也当这是他的任务,流苏岛地处东海,是我国东海国门,地理位置尤为重要,这个位置决不能交给外人。”颜煜宸比了一个你我的手势,“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靳御饮了一杯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舅舅不出席这一次的军政会议,父亲却依旧在流苏岛的驻军任命上签下舅舅的名字,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两家的关系?”
颜煜宸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懂,只是……”
靳御继续说:“没有什么只是,政治就是政治。”
靳御说的决然,毫无商量的余地,他继续说,“老三和冉冉的事情,只是舅舅的一个借口,这话,我也只和你说。”
“我懂。”颜煜宸点头。
“我也可以告诉你,流苏岛驻军一事,并没有做最终的定论,结果还可商谈,最终还是要看舅舅的诚意。”
说罢,两个人又饮了一杯酒。
靳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母子俩,靳司沐倚在慕柒柒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慕柒柒靠在摇椅上,头倚着扶手,也闭上了眼,只是脚还轻轻地蹬着地,维持着摇椅的晃动。
靳御放下了酒杯,“我该回去了。”
说罢,起身走向慕柒柒,一边脱下了西服外套,披在了母子两人的身上。
慕柒柒醒了,倦乏的一句,“喝好了?”
靳御点了点头,“宝贝,我们回家吧。”
慕柒柒摸了摸怀里的小司沐。
“我来抱?”靳御问。
慕柒柒嫌弃的摇了摇头,“喝了那么多,别再摔了我的八爷!”
“不会!”靳御伸手去抱。
“起开!醉鬼!”慕柒柒转身躲掉。
“我真没醉。”
慕柒柒翻了一个白眼。
靳御贴向她的耳朵,“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男人如果真的醉了就立不起来了。”
慕柒柒被他的荤段子晕的五雷轰顶,抱着小司沐,径直走向了一旁的楼梯。
靳御笑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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