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莫芸心中冷笑,这个人在这接连两年大旱的地方上,没做任何举措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稳稳的坐在父母官的位置上,恐怕决不会像表面上说的那样仅仅用‘平庸’二字来形容的那么简单吧!
若是一般情况下这等尸位素餐的小官,竟敢这般怠政,早已不是被贬官就是被革职了,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定是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官官相护,欺君罔上!官官相护又靠什么维持,这就不言而喻了!
狄莫芸断定这个县令是个久在官场浸淫既狡猾又贪得无厌之辈,跟这种人打交道肯定不会有公平正义可言,估计肯定会向自己漫天要价的!
想到这,狄莫芸阵阵头疼。对付这种小人其实并不难,但如此大费周章的仅为了一块地,一块还不一定会有石油的地,值得吗?!
这时,相沁捧着摆满早餐的托盘走了进来,说道:“小姐,您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狄莫芸清醒过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细想,否则只会在死胡同里徘徊。她扭头冲相沁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本来就没睡着!”
相沁往桌子上放下托盘,一边爽利地摆放餐具,一边关心地问道:“是被雨声吵着了吗?”
狄莫芸走过来,坐下提起筷子说道:“无关雨声,是因为心不静。”
相沁亦坐到另一座上,抬头看向狄莫芸道:“奴婢早就觉得您有心事,昨晚您一直在翻来覆去的。”
狄莫芸有点惭愧,说道:“是不是害得你也没睡好啊!”
相沁摇头道:“奴婢没什么的,只是担心小姐!小姐,您有什么心事就跟奴婢说说呗!”
狄莫芸笑笑道:“我没关系,难得今天雨晴了,我们叫上师傅一块出去转转吧!”
相沁点点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小姐,先生已经在楼下厅堂上等着了。还特意吩咐奴婢要给小姐您备一双大一码的高帮靴。”
狄莫芸讶然道:“师傅未卜先知吗?”
相沁点头说道:“先生说他会算!”
狄莫芸啼笑皆非,只得道:“那我们快吃吧,别让师傅久等了。”
待主仆二人整装完毕逶迤下楼时就见王疾川坐在一楼靠大门的酒桌旁翘着二郎腿,左手敲着桌沿打着节拍,摇头晃脑的咿呀咿呀地哼唱着,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相沁忍不住道:“这老先生是鬼谷派的长老吗?怎么一点正行都没有!”
狄莫芸却觉得没什么,下楼还未近王疾川之身,其声先至:“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王疾川听见这句话后停了敲打,歇了哼唱,缓头看向来人,虽然早知道来者是狄莫芸,也早知道狄莫芸有才华,但这句话从狄莫芸口中说出来还是让王疾川吃惊不小!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王疾川嚼味着这句话,“好词啊!好词!”他大加赞赏,说道:“这句必会成为千古佳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