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不去的话你可要在这里睡一晚上了。”
钱四抚摸着墓碑,抬眼问道:“我每年汇那么些钱给你们,让你们好生照顾我这兄弟的坟茔,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这杂草也不拔,我特意交代的贡品呢?”
那人撇撇嘴,骂骂咧咧地说:“今天过来你正好没看到贡品,这不是给那些野狗叼走了,杂草的话你看看旁边的,大家不都是一样,人死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啥,真是神经。”
说着,他扭头就要走。
而听了他的话,钱四面无表情,扭头对墓碑轻声说:“兄弟,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站了起来,朝着那管理人员走去,钱四每踩下一步,都如同猫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般,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他就那么静悄悄地来到这人身后,那人一扭头,见到身后明明之前还距离自己几十米的老头子忽然出现在身后紧贴着自己,吓了一跳的他还来不及怒骂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僵住了。
鲜血喷溅而出,溅得钱四的脸上满脸是滚烫的鲜血,他面无表情地把手从这个男人的胸口抽出,那只满是血浆的手上,赫然抓着一枚滚烫的心脏···
如同丢垃圾一样把这枚活生生的心脏丢下,钱四转身回去那墓碑边,而因为心脏被整个抓出来而彻底死透了的管理人员瞪大了眼睛,缓缓地仰天倒下···鲜血,顺着满是杂草的台阶流淌一地,在这公墓之中,凭添了几缕浓郁的血腥味。
回到墓碑前坐下,钱四把手在杂草地上擦了擦,然后对着墓碑咧嘴一笑,说:“老伙计,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来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瓶很廉价的白酒···
公墓之外,送钱四来的司机正无聊地靠在车边抽烟,虽然很无聊,但这就是他的工作,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不累很轻松,给有钱人开开车,他们需要去的地方不会太远太多,每天出一趟活儿,一个月就能有万把块钱的收入,这样的工作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所以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抽着烟低头玩着手机游戏,他忽然感觉天色阴暗了下来,一滴雨落在手机屏幕上,他擦了擦屏幕抬起头,见到风更大了,天空也似乎开始下起了雨,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打算转身上车去,在车里他就不能抽烟了···有钱人可不喜欢自己的车里总是别人的烟味。
只是他才转身伸出手去拉车门,却发现一只手提前一步按在了车门上,抬起头,他看见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带着笑意的脸庞。
“刚才从你车上下来的人是不是上去了?”沈重山微笑着问。
司机一愣,随即有些警惕地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要跟你聊聊。”沈重山依然笑容满面地说。
司机皱皱眉,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就打算推开沈重山。
可是这么一推,沈重山却纹丝不动,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的是沈重山不太开心的脸,“首先,我不是一个神经病,我是一个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十分健全的正常人,其次,我好端端的问你问题,你回答或者不回答怎么回答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却选择了骂人,这让我很不满意。”
话都还没有说完,沈重山忽然一把抓起了他的脑袋朝着车门就磕去。tqR1
砰的一声闷响,车窗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司机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沈重山拉开车门把他丢进去,然后反手关上车门,对身后的三兄弟说:“我们在这里等着,老三你上去。”
老三嘴角抽搐,虽然很恐惧,但见到沈重山那充满笑意的眸子,却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子冷气,这冷气让他克服了内心对钱四的恐惧,咬咬牙一点头,老三扭头就朝着公墓上走去。
等老三走了,沈重山靠在车边抬头看着老三远去变小的背影,笑眯眯地说:“你们就这么看着你们的兄弟去送死?钱四是老狐狸,他不太可能让老三活着下来的,我告诉他他会没事,我是骗他的,如果不到绝境逼出老三所有的实力的话,可能钱四压根不会把他当个对手,什么底都探不出来。”
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见到彼此眼中的挣扎之后,城府更深一些的老二艰难地说:“各有各的造化···这是他的劫数,我们也没有办法。”
沈重山闻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