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人民币到手,王忆迅速赶往翁洲市。
他的行踪是机密,身上又揣着钱,他知道船上小偷多,难免会被人给盯上,所以便很小心的注意四周。
确实有人在不断瞟他,也有人趁机接近他。
不过因为他防备得当,这些小偷只能无功而返。
随着航程越来越远,有些小偷一看没法上手,便露出凶残之相。
王忆把双手伸进兜里捣鼓起来,左手防狼喷雾右手防狼电棍,随时能战斗!
结果小偷们看着他双手在大裤兜里捣鼓,估计以为他在捣鼓匕首短刀,他们又散走了。
王忆明白了,坏的怕凶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有惊无险的,客运船靠岸了。
下船之后就放心了,码头上狠人多,小偷不敢在这里下手——翁洲码头发生过打死小偷的事件,有小偷被抓后渔夫、水手们痛恨他们就下狠手,结果把人打死了。
这种事不止一次!
因为码头混乱,加上渔夫水手们有船可以随时去海上进行转移,这样打死小偷的事不好查,警方抓不到人,小偷们害怕了,在这里是被打死白死啊!
这震慑到了小偷团伙,反而导致码头上没了小偷。
但有强盗。
他们抢了东西就乘船离开,警方一样不好抓人。
王忆这种人顶多招惹小偷,他没有个干部样,也不穿金戴银戴手表,抢劫的不会盯他这样的人。
上了码头他轻松了,剩下的就是穿越。
现在他用不着再去跟地耗子一样到处捯饬找门钻了,他直接去仓库,开锁就进时空屋。
出时空屋回22年之前,王忆先双手合十真心实意的向南海菩萨、东海龙王还有王家列祖列宗祷告一二,要保佑我能把这批钱都带出去啊。
这些人民币其实比较安全,毕竟在22年时空线上都早就停用回收了,按照人民银行的规定回收后进行销毁,最终打成纸浆送入纸厂进行再利用。
两版人民币都不是很崭新,按照姚当兵的说法也不是从搞收藏的人手里找到的这些东西,所以它们应该不会安然的留存到未来。
果然,他出门后胆战心惊的打开信封仔细看。
两版人民币一张不少。
这把王忆高兴的不行,又到手好几十万呢!
同时他也挺郁闷的,现在带个东西来22年就跟赌博一样,玩的就是个心跳啊。
他给袁辉打去电话,袁辉说:“王总,你是不是最近不搭理钟老板了?钟老板挺幽怨呢,这两天一个劲跟我打听你消息。”
王忆一听这话想起确实好些日子没跟钟世平那边搭话了,说道:“那个你去接我那俩员工一下,咱中午在钟老板那里碰头吃个饭,同时你帮我销售两样货。”
袁辉来兴趣了,迫切的问:“是阴阳震还是祈和钟?”
王忆反问道:“这两样东西不是不好出手吗?不是得等待天命客户吗?”
袁辉说道:“确实得等待天命客户才能赚大钱,但这不意味着不好出手,王总,你只要把它们俩搞到手,我这边立马发布消息,说不准天命客户已经在等待了。”
王忆犹豫了起来,最终说了一句见面聊。
这事不大好办。
价值都太大了,吸引到的眼球会太多,不符合他苟发育的宗旨。
特别是阴阳震还好说,毕竟小物件,客户也是东南亚华裔富豪高官们,这个捣鼓起来讲究机密性,可祈和钟不行。
祈和钟肯定逃脱不了国家部门的监管。
他打了个车往列岛记忆饭店赶去,路上给钟世平打了个电话。
钟世平那边激动的不行:“王老弟,你还记得老哥我啊?这好些日子不联系,我以为我哪里得罪你让你把我给扔九霄云外去了。”
王忆连说怎么可能。
他暗暗感叹,真是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是利益,或者说人与钱之间是真亲密!
钟世平找他自然是为了生意。
实际上确实如此。
他赶到列岛记忆的时候袁辉那边还没把人接过来,钟世平单独先接待他,见面就挑了挑眉头:
“老弟,看看哥这店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用他提醒王忆也发现饭店变化之处,一进门的收银台后墙上装潢了一个桃木架子,寻常店铺这里会摆武财神关二爷。
列岛记忆不是,它上面摆了一瓶酒。
71年的五粮液!
这酒瓶被镶嵌在个玻璃箱内,箱子四角有灯光,把这瓶酒给照耀的光芒四射。
特别是酒瓶上那红章,更是被特意打上了灯光。
酒瓶里已经装上了酒水,瓶口也做了封存,封的古色古香,很有水平。
真跟一瓶71年的原装五粮液一样!
王忆赞叹道:“钟老板你胆子真大,你不怕被人抢了吗?71年五粮液是几十万的东西啊。”
钟世平踩着凳子捞起个酒瓶敲了敲玻璃箱:“防弹玻璃,跟银行柜台用的一样东西,屋子里好几个摄像头,我才不怕有人来抢呢!”
王忆鼓掌。
人才,这真是人才!
他欣赏着这瓶酒说道:“钟老板,最近我比较忙,确实跟你这边打交道不多,你找我是为了帮你朋友联系老物件是吧?”
“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钟世平笑,“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那边能捣鼓到黄花鱼鱼鲞?野生的黄花鱼鱼鲞?”
王忆点头:“能,还能捣鼓到野生黄花鱼和老鼠斑之类的海珍品。”
“野生黄鱼就算了。”钟世平摆摆手,“大黄鱼的海禁期开始了,咱不去干违法犯纪的事。”
王忆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件事。
野生大黄鱼和小黄鱼有单独的海禁期。
渔业部和海洋管理局专门设置规定,每年的5月1日至7月31日为捕捞大黄鱼和小黄鱼的禁渔期!
钟世平继续说:“现在野生大黄鱼肯定是没了,谁也不敢有,有了也不敢往外卖,嘿嘿,但是大黄鱼鱼鲞就没问题了。”
鱼鲞都是秋冬晒至未来年春夏做准备,所以不在禁渔禁捕的管辖范围内。
钟世平满脸堆笑的问:“王老弟,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几条大黄鱼鱼鲞?价钱咱们好商量,不过这个肯定给不了野生大黄鱼的价钱。”
王忆说道:“这个能联系,我朋友那边的私房菜馆每年都储备一批野生鱼鲞,去年储备太多,今年我从他那里弄个几十条都没问题。”
太少了利润太小,不值当捣鼓。
钟世平暗暗咋舌:“王老弟你路子真野,你连这样大气的朋友都有?你这朋友有船专门捕捞黄花鱼吧?”
王忆说道:“其实是有渠道专门收购海珍品——放心,来路正。”
钟世平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相信,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王忆想了想说道:“我下周应该不出山了,那下周我尽量帮你搞一搞吧,同时看看能不能帮你搞点好的海鲜。”
钟世平笑道:“王老弟你太讲义气了,咱现在是自己人,老哥不跟你多客气了,你也别跟老哥客气,今天中午吃什么?你随便点,都记老哥的账!”
王忆说道:“我和袁老师还有我两个兄弟在这里吃”
“一样记我的账!”钟世平加重语气。
服务员来喊:“老板,1977号包厢让你过去敬酒,说是你铁子。”
钟世平嗤笑:“我铁子在我眼前呢——王老弟你这边随便选菜,啤酒你别点,我找人给你送过去两桶德棍白啤,空运过来的,味道真的好!”
“那个我先上去一趟,人家点名找我,我不能不给人面子。”
王忆点点头。
他在门口等候,袁辉的奔驰不多会开到了,墩子和邱大年下车同时提了提裤腰、紧了紧腰带。
尽显吊丝本色。
王忆跟袁辉打了个招呼。
袁辉笑容满面:“王总,今天又带过来什么好东西?”
王忆先跟墩子和邱大年说话:“你俩点菜,看中什么点什么,老板是我朋友,今天他做东请咱吃饭,随便点,不要钱。”
两个人眼睛立马瞪大了:“真的?不要钱?”
王忆点点头。
两人立马开动了:“那、那个啥,这是大龙虾是吧?给我来来一个,不是,来两个吧”
“一个就够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是什么螃蟹?个头真大啊,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蟹啊?来一个!哎哎哎,挑那个、那个大!”
“哟,这里还有海参鲍鱼呢?年总,你今天可以补补肾了。”
王忆跟袁辉进包间,他掏出信封给袁辉看。
袁辉拿到信封先翻阅了两下,又打开看向里面的人民币。
他是人民币收藏方面的专家,两版人民币一到手立马来劲了,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鹿皮垫铺开放上人民币,又戴上手套拿出镊子开始鉴定:
“这些钱你从哪里找到的?牛逼、牛逼,保存的都不错,品相都很可以。”
“收藏这钱的家里有人在七十年代的供销社干过吧?这是翁洲供销社专用的信封,牛皮纸、两层胶,76年开始用、82年停用,这玩意儿如今也有些价值,能卖个几十块钱呢。”
“哇塞,都是大全套呀,终于又看见绿三元和大黑拾了,这太厉害了,王总,你行啊,第二版、第三版的大全套,虽然不是连号、豹子号之类的神仙钞,但都是大全套也很可观了。”
王忆问道:“能卖什么价?”
袁辉指向第二套人民币:“这个里面有海鸥水印券,价值很大,是四十万。”
他又拍了拍第三套人民币:“这个是27张的大全套,但当时流通时间长,是目前五套人民币里流通时间最长的,存世量相对多一些,卖好了大概能有五万块。”
“两个合计起来一起卖,45万没问题。”
王忆点点头。
这跟他了解到的行情差不多。
人民币收藏行业水很深但水的透明度高,袁辉给王忆两个选择,要么40万出售给冠宝斋,要么让他来代理出售寻找天命客户。
前者立马能拿到钱,但冠宝斋要收得留下盈利空间肯定压价,所以给的比市场价低10个点。
后者能卖出的价格高,甚至比45万的市场价更高,但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可就不好说了。
王忆选择40万到手。
这也是他联系袁辉的原因,如果他要寻找潜在客户那他让邱大年去各个论坛发帖就得了,还找袁辉干嘛?
对他来说40万不少,完全是意外之喜,他没想到姚当兵能给他找到第二版人民币的大全套!
邱大年和墩子说说笑笑的进来,然后把打印出来的传菜单给王忆看。
王忆一看总价顿时无奈了。
明面上这顿饭价码到五千了。
邱大年和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老板,咱是不是点多了?要不然不要龙虾和帝王蟹了吧,这玩意儿没啥好吃的,其实就是想尝尝啥滋味儿”
“点啊。”袁辉打断他的话,“老钟这人是个生意精,他既然说今天请客,那肯定是王总的身上有利可图!”
“再说了,你们以为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方?王总上次给他卖过两条野生大黄鱼是吧?这两条大黄鱼让他招待了两桌贵宾,大赚一笔!”
王忆说道:“嗯,他还要通过我买野生大黄鱼鱼鲞,估计是吃到甜头了。”
“那肯定是有甜头。”袁辉说,“一旦他有了野生大黄鱼鱼鲞就可以联系贵客,那钱不是流水一样进账?”
邱大年说道:“野生大黄鱼?这东西我知道,动不动一条好几万,我搞不懂了这鱼有多好吃、多有营养,怎么能卖这么高的价钱?”
王忆把曾经给隔壁茶楼老板解释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果袁辉听的笑着摇头:
“王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野生大黄鱼的价值不在于它味道怎么样,而是在于它的珍稀性!”
“这种珍稀海货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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