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惊讶地望了望小黑,然后就恢复平静,反而为小黑分析起了情况:“是她把你烧成这样的吗?”
身为曾经被其他意识占据身体并昏迷一段时间的人,未定居然没有丝毫害怕,连之前那一点点的震惊都没有了,甚至根据小黑那一半新一半旧的身体判断起了当时的情况。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只是恶作剧,或许把你全部烧掉都没事。”
“这根本就不能肯定好吗?”涉及自己的死里逃生,小黑淡定不能。
“不,如果是她,是可以肯定的。”
问及为何的时候,未定给了他一个很有诱惑力的答案。
“你不是经常问我一些世界的秘密规则之类的吗?有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这种时候你通常都会感觉到我心中有一丝你所谓的听不到的‘恶念’一闪而过。也许我并不是不知道,而是那些东西属于不善良的部分。”
“可‘恶念’却知道这些。她可能知道你即使烧掉也没事,毕竟你被烧掉的部分全部都自己长回来了。而且,如果她真的要杀你,你不可能还活着的。”
说着,未定按着他的书页,难得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我的感觉上——
“她,比你在猎人世界里的表现更可怕。”
只有这句话,未定说的无比肯定。正是这样的严肃让小黑不敢再过多探究那个“恶念”,只能将心思放在带土身上。
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可惜上次的会面不仅表面不和睦,双方的心声也已宣告两人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那次会面是带土主动的,依旧是要求未定不要带着小黑。
而未定则因为不安还是装上了一片小黑的碎片来揣度带土的心思。
“大蛇丸老师说你以后不用去他那儿了。”带土犹疑着还是将这句至关重要的话带到。
“为什么?”未定这样问着的时候毫无惊讶之意。
大蛇丸老师说你根本就没有查克拉,不可能修炼忍术,也不可能会中幻术。这样的心声小黑还没来得及告诉未定,未定心中却都有了答案: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查克拉这种设定,大蛇丸打从一开始在做无用功。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练忍术原理和结印术式呢?”在听到那样的心声后,小黑忍不住询问。
未定没有回答,小黑却还是听到了未定的心声——为了某天可能会用到。
正当小黑准备继续问下去时,带土却突然上前一步,担忧地看着未定:“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但是,但是——”
“小黑他真的有问题!”
未定确乎是相信小黑的,听到带土这样说只是淡淡地笑笑:“你对他误解太深了。”
“他真的有问题!”带土一下子由担忧变成了焦急,居然猛地冲上前来按住未定的胳膊,死死地盯着未定的眼睛,“就算你是因为听到止水那么说而按照他的指示行动,可止水他可是施加幻术的人,他怎么可能感觉错?只有一个可能,小黑的幻术比他还高超,可以反过来影响止水,说不定,说不定——”
“他现在都还在对你施加幻术!”
说到着急处,带土几乎要吼起来了,他的脸也因为激动而有些泛红。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那样淡然的未定还是为带土的担忧而动容了。
是啊,为什么要那么相信未定呢?
明明未定才是最可疑的,可带土却偏偏只愿意怀疑到小黑身上,不愿意将一丝一毫的怀疑加诸在未定身上。
甚至不惜冒着像止水一样陷入幻觉的危险,紧急地跑来告诫未定。
这样的信任,这样的真挚,这样的拼命的希望,连小黑都有些感动。
可未定似乎比他还要铁石心肠。
“你就没想过,其实一直以来施加幻术的都是我吗?那天我根本就没带上小黑。”
“不会的,大蛇丸老师是用仪器检测出来的,仪器是不会中幻术的,你也不……”说到此时,带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矛盾。
“是啊,仪器是不可能骗人的,我根本就不会中幻术,你的猜测不攻自破。而不会中幻术的我实际上就是骗你的人,就像之前一样骗着你。也许,我连大蛇丸老师也骗了。”
带土难以置信地松开了手,像是泄气了一样将双手垂于两侧。他像是极为艰难地想要握拳,却在握了两下之后就迅速放开了,接着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相信你。
带土那复杂的心声是这样说的。
我真的不懂你。
我,应该不会再来了。
小黑是很想挽留他的,可未定的心声却表示拒绝:
别再来了,某个可怕的东西想要对你做什么。
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图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