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燕京宾馆。
厚重的大理石建筑,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燕京宾馆是首都最“古老”的国宾馆之一,始建于五十年代,仿苏式建筑,四四方方的外形,深沉的外墙颜sè,让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多年来,燕京宾馆接待了大量的国内外贵宾,全封闭营运,迄今为止,尚未正式对外开放。
省市高官赴京开会,许多都选择住在燕京宾馆,不住在驻京办,也许是一种习惯使然。
岭南省委副书记,省长李石深就住在燕京宾馆。
他也是来首都开会的,和尤利民一样,参加中南地区经济建设座谈会。现在已经是晚上,会议早就结束。李石深所居的贵宾套房,灯火通明。
客厅布置带着浓郁的俄罗斯风格,金黄sè的长沙发里,两名男子正在聊天说话。左首那位,鬓发花白,应该已经年过六旬,正是李石深。右首那位,则相对年轻,大约五十岁左右,面相和李石深有几分相像,似? 乎是兄弟。
从两人交谈的神情来看,也很是轻松随意,不夫像是在谈公事。
“石远,工作还比较顺利吧?”
李石深含笑问道。
较为年轻的那位男子,目光炯炯,脸上线条棱角分明,显见得xìng格颇为刚毅,说道:“还算顺利。就是现在经济工作条条框框比较多,有些领域不敢涉足太深,阻碍了发展。”
李石深点了点头,说道:“也不要顾虑太多,该尝试的就大胆去尝试。要是顾虑太多,很多事情都耽搁了……我们现在,耽搁不起啊。”
李石远也是轻轻一声叹息,深有同感:“是啊,我们本来就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再这么争来争去的,又要耽搁好些年。人家却是一rì千里的往前进步,到时候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嗯……”
李石深正要继续说话,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四十来岁,秘书模样的男子轻手轻脚地走进门来。
“什么事?”
“省长,李总,秋雨来了,想来看望你。”
李石深脸上立即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呵呵,好嘛,秋雨这小丫头,倒是很懂礼貌,每次我来首都,都记得来看看我。让她进来吧。”
李石远也含笑点头。
燕京宾馆戒备森严,各种安全措施做得非常严密,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秘书便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省长,秋雨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个朋友,是个男的,说是她的同学。”
“哦?”
李石深略略感到有点意外,和李石远对视了一眼。
“石远,秋雨今年该是十八岁吧?”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问李石深,这小丫头难不成就开始谈恋爱了?普通同学,断然不至于带到燕京宾馆来见他这位位高权重的省长伯父。
“去年满了十八岁,再过几个月就该十九了,好像,没听说她有太要好的男同学……”
李石远也是满头雾水。虽然说李秋雨xìng格外向,比较调皮一点,但“大原则”一直坚守的,就算要谈恋爱,应该也会和父母通报一声吧?
李石深笑了起来:“呵呵,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了。”行,你让他们进来吧,我瞧瞧,是个怎样了不起的少年俊彦。”
“是……”
秘书低声答应,含笑走了出去。
不一会,客厅的门再次推开,一道火红的身影宛如天边晚霞似的卷了进来。
“大伯!爸!”
这朵娇艳的红云自然正是李秋雨,蹦蹦跳跳的来到沙发前,脆生生地叫道,却将一同进问的范鸿宇同志孤零零地丢在了门边,不予理会。
范处长好不尴尬。
“哈哈,秩雨啊,又长高了啊,大姑娘了。”
李石深满脸慈爱,望着侄女,连连点头。李石深没有女儿,对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侄女十分宠爱,当作亲生闺女一般。
“大伯,我早就成年了好吧?去年就满了十八岁。”
李秋雨立即扭动了一下身子,不依地说道。火红的裙裾随着她的身躯轻轻摆动,显得青chūn活力无限。
“对对,我家小丫头长大了……诶,秋雨,把你朋友叫过来吧,让大伯瞧瞧,是个什么样的朋友,让你那么在乎?”
李石深笑哈哈地说道,眼神向站在数米外的范鸿宇望去,微微颔首。
嗯,倒是个帅小伙子!
难怪自己侄女能看得上眼。
“大伯,你错了,他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司学,我骗你们的。他呀,是个投机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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