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反正这事你们领导说了算,我就一服务人员。
也只能这样了。
宋珉心里却益发的不安起来。
大伙都那么忌惮范鸿宇啊!
除了李副书记和陆月这两位“当事人”态度坚决,其他同志都很暧昧,岳西亭基本上是“反对派”。他们越忌惮,宋珉的压力自然越大,目光情不自禁又落在了岳西亭脸上。
大伙都转向岳西亭。
就剩他没有表态了。
宋珉不说话。
岳西亭也不说话,就好像刚才大伙的发言,他一句都没听到。
“西亭同志!”
终于,宋珉开口叫了一声,脸sè已经变得相当难看。
是支持还是反对,总归你要给句话!
这么不吭不哈的,算怎么回事?
大家都绑在同一辆战车之上了,你岳西亭休想左右逢源。
“好吧,我谈谈我的看法!”
又沉默片刻,岳西亭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坐直身子说道,神情十分严肃。
“我认为,范鸿宇同志的观点,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现在搞的这个公有制企业改革,确实有不妥之处……”
“有什么不妥之处?”
岳西亭话音未落,陆月就插了进来,问道,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连称呼都免了。
在此之前,陆月的态度摆得很端正,至少表面上看是很端正,公开场合,从来都十分尊重岳西亭,副手的身份拿捏得恰到好处,绝不给人喧宾夺主的感觉。
但现在,陆月将面具直接撕了下来。
也确实没有继续带着面具的必要了。有一个范鸿宇强项不服,已经让人心中不爽,如今又加上一个岳西亭,那还了得?
岳西亭可是正儿八经的市长,他都反对公有制企业改革,分量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此之时,陆月也顾不上其他。
岳西亭瞥了陆月一眼,也不生气,淡然说道:“公有制企业经营管理不善,举步维艰,这个情况我也清楚,要不要改革?要!要不要招商引资?肯定要!但企业所有制属xìng,是不是非改不可呢?那就未必。比如宇阳县也在搞公有制企业改革,也在搞招商引资。他们考虑得就比较全面。引进外商外资,只出让企业的管理权和经营权,所有权一概不涉及。对于原有干部职工的安置,也比我们的方式稳妥。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多借鉴兄弟县市的方式方法,取长补短嘛。现在范鸿宇同志提出不同的意见,我看也属于正常的工作争论,谈不上有多么的离经叛道。就因为他在《群众rì报》上发表了一篇不同意见的文章,市里就处分他,是不是不大合适?”
“岳市长,这点我不赞同。”
李副书记插了进来,严肃地说道。
“这个事,不能孤立地看,要从全局来看。范鸿宇是我们彦华市的干部吧?市委文件他应该遵守吧?你对市委的决定有异议,为什么不直接向市委领导提出来?你提出来了,我们肯定会慎重对待,商量讨论。市委文件发下去好几个月了,你当初一声不吭。几个月过去,忽然就在《群众rì报》上发表文章来反对批驳我们,也太过分了吧?这就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这两天,下面的同志们议论纷纷,什么怪话都有,市委常委集体决定和市委文件,全都成了个笑话。这样还不能处理他,那今后咱们就不用管他了,让枫林镇成为他的dú lì王国,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们坐一旁看热闹好了。以后这干部队伍还怎么管?市里其他工作还要不要开展?我还是那个意见,范鸿宇不处理,绝对不行!”
李副书记斩钉截铁地说道。
岳西亭沉着脸,问道:“那李书记的意见,要怎么处理范鸿宇呢?”
“撤职!行政降级!”
李副书记毫不犹豫地说道,杀气毕现。
早就看范鸿宇不顺眼了。
年纪轻轻,二十二岁就当上了镇委书记,凭什么呀?想他老李,差不多到四十岁才当上的区委书记。二十二岁的时候,还在乡下呆着呢。不要说镇委书记,就算看到排名最靠后的副镇长,老李都得毕恭毕敬的尊称一声“领导”。
“我不同意,这样的处分太重了。”
岳西亭立即给堵了回去,脸sè益发凝重。
“那西亭同志的意见,要怎么处分范鸿宇呢?”
宋珉问道,不动声sè就给岳西亭埋了一“雷”——这么说,你也同意处分范鸿宇了?只是对处分的方式有不同的意见。
行,那你说怎么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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