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足不出户直到老死。听到这样的亲事,我万念俱灰,悲痛欲绝。但婚嫁之事,父母做主,我也无力改变。
“就在这个时候,命运的转机来了。
“某一天,我躲在一个角落痛哭之际,突然面前出现一个老人。那老人拿出个盘子要我把手放在上面。我不理他,直到他说,是给我测灵根。我知道我没有灵根,但又总是希望前面两次是测错了。看到那个老人的盘子跟以往见过的不一样,我就照办了,把手放了上去。
“结果,光芒出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一阵变幻之后,最后变成白色。那老人大喜,说我是全灵根,并且要带我走。
“我领着他去找我的父母,走到中途,那老人脸色大变,说突然有急事,改天再来带我走。我就说,我还有四个月就要嫁了。那老人就当场传了我一套功法,说照此勤练不辍,定能在四月之内引气入体。
“后来,果然,我用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引气入体了。事实证明,我是有灵根、能修炼的,所以前面那门亲事就吹了。
“又过了三年,我十九岁练气二层的时候,遇炎龙宗招新,我就进了炎龙宗。
“二十一岁,练气四层,以记名弟子身份,拜炎龙宗鹰猎峰峰主、金丹中期修士林景胜为师。
“十年之后,就是今年,我要筑基了。但门派资源紧缺,我没有筑基丹。就告别了林师父,向南寻找机遇。直到我离开北地,都再没有见过那个给我测灵根的老人。
“南来的途中,我筑基了。筑基之后,我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听说东元派招新,我就来了。
“炼丹、制符、炼器、布阵,我都会一点,但都不精。我个人对炼器和布阵比较感兴趣。战斗的时候,通常是远程法术加近身斗剑。但我剑术不行,就只会一套八方细雨剑法。如果有备而战的话,我可以调用克制对手的法术。另外就是,我的灵力储备相对雄厚,大约在同阶道友的两倍左右。”
——
这一长串交待,吕林兰的重点,在于灵根。也就是:给自己的灵根一个说法。
听在武堂主耳中,灵根部分的交待,就相当于简历,并不重要。
吕林兰交待完毕之后,两人转到试验屋。武堂主让吕林兰施发相应的法术。吕林兰照办,施发了五行,及雷、冰、风法术。吕林兰说:“这八种之外的法术,没听说过。如果有的话,说不定也能学会。”
八种之外,还有什么属性,在这个修仙世界,还真不知道。有人猜想有光属性,但没能得到证实。
随后,二人又回到客厅,坐下。武堂主开始自我介绍。
——
“我叫武智超,元婴中期,”吕林兰目前只能看出元婴期,不能分辨初期中期还是后期,“道号天罗道君。
“在东元派,元婴期道君共有十六人,但绝大部分都只是元婴初期。元婴后期有两人,也就是你见过的金虹道君和元魁道君。不过,尽管他们是元后,我也不惧。打起来,我不怵任何人。”
吕林兰想,的确也是。当时武堂主飞身而至,叫骂的是所有元婴修士。随后态度变软,只因为金虹道君与元魁道君口径一致。而在吕林兰被指定主持第二关之前,第二关的方案是争执不下的。谁与谁争执不下?其实就是金虹道君与元魁道君。
也就是说,金虹道君与元魁道君二人,并时是意见不和的。在他们不和的情况下,哪怕他们分别带上几个元婴初期,武堂主都打得过。只有他二人联合起来,武堂主才打不过。
“我,是戒律堂堂主,以前从来没收过徒弟。这两点你是知道的。
“其实这两点是有关联的。我不是不想收徒,不是不想为门派做贡献,但正因为我是戒律堂堂主,所以不能。为什么呢?主要为我得罪的人,太多。我若收徒,徒弟必然受到牵连。此外,戒律堂事务繁杂,经常弄得我头昏脑胀,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教好徒弟。
“现在,你成了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这既是没法改变的,也是我不愿意改变的。你很聪明,脑子灵活,非常适合戒律堂事务,所以我不愿推辞。
“其实真要说呢,戒律堂所有修士,都可以算是我的记名弟子。要报复,早就报复了。他们的确也遭受过很多报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定把你看住了。
“哦,对了,我好像说过,这段时间尤其不能收徒。那是因为,我的瓶颈早就松动了,只待戒律堂事务稍缓,我就要闭关冲击元后。那些长老让我收徒,实际上就是不想让我冲击元后。不过没关系,我不冲元后不就行了。待我把你教到金丹,我再去冲击元后,也不算晚!”
——
吕林兰说:“师父说的这些,让我非常感动。但我不得不说,戒律堂事务,我可以干,但我只能临时顶上去干。对那些事务,我并不感兴趣。没有兴趣,也就没有热情。没有热情,是不能长时间干好的。”
武堂主听了,考虑了一下,问:“那你最长能坚持多长时间干这种没有兴趣的事情?”
“这个要看难度。难度越大,我能坚持的时间就越长,”吕林兰说,“其实我想,戒律堂的事情,大多数应该是不难的。那些不难的事,我就不干了。出现困难的事,我再干。那样的话,十年八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就这么办!”武堂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