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忽然得脸色一变,率先朝着那辆红色汽车离开的方向奔跑。
然而,人毕竟是人,又怎跑的过车呢?与陈海生从街头跑到结尾,直接追到了一座桥上,始终寻不到这对母子时,陈海生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生哥……生哥。”追上去后,我气喘吁吁的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梅花易数者,讲究天人合一,修易者有禅通,这种禅通是灵机,灵机一现时说出的话往往可以改变卜测的后果。而梅花易数更是前人感梅花而落修习出来的一门易学。因此,只要修易者的灵机一动,也可随之起卦。”
我好奇的问:“你刚才的灵机动了?”
“嗯。”陈海生点了点头:“刚刚我见那红帽女牵起孩子手时,灵机一动起了一卦,但得出来的卦象却是死亡之卦,注定了子散后母亡。我担心他们出事,所以追上来了。”
“你钱都收了,该干的事都干了,又何必再去多管闲事呢?”
“混账,承惠了香火便要替善主解灾,修行人的职责就是化灾救人。”我的一句不小心吐槽,竟惹得陈海生发起了大火,脸色阴沉得就像我杀了他全家,卖了他老妈。
“生哥,要不我们再找找吧...你看那,那里有辆车像不像那个富婆开的。”这时的陈海生实在是不能惹,而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找到了相同的一辆红色汽车。
想来也是天无绝人之路,陈海生的怒火适时而解,立刻带着我朝着那辆红色汽车跑了过去。
可是这辆红色汽车不过是相似而已,与我们之前见到的根本不是同一辆,走到车前看到号码时,我顿时便气tuo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叫苦。
“难道冥冥中自有注定,注定了我卜测出厄难,却难以解救……”陈海生隐隐约约间又见发飙的迹象。
“生哥你看,那里有飞机……不是,是有人,有很多的人”我连忙转移话题,恰好,上天如此眷恋我,乱找都找到一个话题。
前面没有飞机,却的确围满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通通都围在一个院子前拥挤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与陈海生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着院子内摆起了一个大道场,道场中心有一尊比人还要高半个头的关公神像,四周有无数的道士,在踏着禹步做法事。
这些道士的穿着不是道教的道士,而是法教的,道袍遍体红色,中间有个八卦,是法师袍。饶是如此,这场面仍然非常震撼,几十法师围绕着的场景,不可不谓是一道“奇观”。
劳师动众的请这么多法师,看样子只是替一个关公神像开光而已,这在我看来未免有点不可思议,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连忙向周围的人打探始末。
“能干啥,这家人迷信,有钱,儿子进监狱了,听风水师说请个关二哥进屋,能解开官司。”
“呸,天要是有眼,就保佑这桩官司永远解不开。他儿子这混账货色,强奸了十几个姑娘,镇上的寡妇都被他逼死了好几个。这样的人渣,要是被他出来不知又要祸害多少人。”
事情的始末大概了解,一个富得流油的家庭里出现了个人渣儿子,老子有钱有势笃信风水,现在正在替关二爷开光,搬进家里镇煞破官司来着。
听到这里,我只是默默感叹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而陈海生的反应就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正处在气头上,听了旁边群众的叹息以后,他忽然拨开了人群,踱着步子朝屋内走了进去,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道场中心关二哥的位置上。
还没回过神,接下来的一幕又令我脑筋抽了,陈海生默默走到了道场内,闲庭信步看不到生气的样子,可是走到关二哥的位置时,他很漂亮的一个侧踢,将威风凛凛的关二哥给踢翻,在关二哥倒地的瞬间,他接住了关二哥的青龙刀。
“扑通一声”……关二哥摔成了碎片,陈海生觉得不解气,哐当一刀,将摔碎的关二哥砸得更碎。
此刻的心情,真他妈震惊。。。不,震惊不足以形容,想一想,身为一个道家人,不是应该怀着一个谦碑之心敬仰神明吗?为何,作为一个道士,他竟如此大逆不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关帝圣君的神像砸了个稀巴烂。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他究竟是为何……,我紧盯着场中的情景变化,然后……没然后了,我看到无数人杀气腾腾的朝陈海生围了上来,就算用脚趾掐着算,我都能算到他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