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隐约的看到运输机坠落的地方很突兀的没有一颗杂草,光秃秃的土堆上面已经积存着大量的飞机残骸。
“之前的那架飞虎队战机莫非也坠落在那里?”我暗暗猜测道。
难道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飞机引向同一个地点坠毁。
离树梢不到百米距离时,汪汪,黑炭朝我脖子舔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居然听到了一声人类发出的“嘿嘿”,只感到狗爪子一松,眨眼睛便与黑炭彻底分开了。
我一下子失去了抓力,整个人做起了自由落体。
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不可能来得及打开降落伞。
我瞪大着双眼,惊愕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被一条狗陷害了!”这是我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弥留的最后一个想法。
啊!
几秒后,砰砰砰,我狠狠的撞在了树梢上,顺势而下,惨叫不断。幸好落地的地方树木不茂密,但一道道枝条抽在身上钻心的疼痛。
最后一击闷响,我重重的挂在一支粗大的树干上,感觉胸口都快炸了。
吐出一口淤血,眼睛一黑晕死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颗小石头轻轻的打在我脸上,紧接着又是一颗。
我渐渐恢复了知觉,清醒过来,刚想张嘴开骂谁他妈打我,艹,一颗小石子好巧不巧的打进嘴巴里,一不留神差点咽了下去。
“呦,老子暗器手法见长啊。”巴尔扎朝我挤眉弄眼。
我呸呸呸,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摸了摸身子骨,酸疼无比,但却没有一处骨折,就连昏迷前感觉裂开的肋骨也没有一点问题。
我苦笑一声,翻下了大树。
巴尔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伸出手指头用力戳了我一下。
“啊,你干嘛!”我立即躲开。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奶奶个熊,这么高摔下来屁事都没有。说吧,你是哪个坟头爬出来的山村老尸?”巴尔扎挥舞拳头,开玩笑道。
“命贱,死不掉,老天爷不收,阎王爷嫌弃。”我打了个马虎眼,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把自己这非人类的恢复力当怪物看。
我终于有时间扫视了一下四周,山雀叽叽咋咋,树木稀稀拉拉,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山林。
“我晕了多久?”我问道。
“一个时辰吧,我凭着对你们落点的记忆,一路找下来,你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其他人还没有看到踪影。”巴尔扎从背包里取出了水和干粮吃了起来,还有一颗发信号的烟雾弹。
“只能用这个东西把大家集合了。”他说道。
我同意他的意见,在山林里乱窜很危险。
随后,我们躺在一块大青石上面休息了片刻,见其他人没有放信号,那就由我们做第一个吧。
拉动插销,黄色的烟气袅袅升起,直飞一百米的高空。虽然天色低沉下来,不过能见度很高。只要他们还活着,一定会跑过来找我们。
“对了,你怎么不打开降落伞?难道是坏了?”巴尔扎奇怪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跺了几下脚,咬牙道:“那条狗,它一定有问题!”
“哦,我早看那条大狼狗不顺眼了,鼻子都长到天上去了,狗眼看人低,哼,一会把它给宰了,消消气哈。”巴尔扎笑哈哈道。
没多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远处传来阵阵狼嚎,树叶在晚风下瑟瑟作响。
我们升起了篝火,支起帐篷,靠在一起抵御夜间的寒气。田文亮准备的背包里面极限生存物资一应俱全,光是干粮就够我们省点吃一个月了。
火光中,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巴尔扎给我讲述他抗战期间转战各省,跟随民国杀手之王,王亚樵杀汉奸的惊险事迹,听的我入神。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一串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一凛,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
半分钟后,只见树枝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徐二娘!”我一喜,第二个同伴终于汇合了。
徐二娘娇媚一笑,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朝我们靠近,硕大的背包把她压的佝偻了背,看起来有点别扭。
我刚准备留坐的地方,忽然低头看到巴尔扎脸色铁青,使命都给眨眼。
“眼珠子抽筋了?”我奇怪道。
巴尔扎低骂一句,一把将我扯了下来,悄悄塞给我一把手枪,压低着声音恐惧道:“愣头青,睁开你狗眼看看,眼前到底是什么!”
我大为诧异,只见巴尔扎隐蔽的指了指火光边,徐二娘正慢慢的往我们这边踱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不就是……咦!”我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和巴尔扎一样惊惧。
飘忽的火光映射下,我和巴尔扎的影子不停的跳动着,可是徐二娘的……却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