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过了古董级别的月事布,这次进村非常顺利,没有再听到第四种唢呐或是鞭炮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我要倒大霉了。
当我看到第一个村民的时候,这种不安才稍微消停下来。对方是一位中年婶子,可能常年务农的关系,实际年龄比我估摸的要年轻一些。
我没有主动去叫她,毕竟我只是一个单独出现在别人村子里的儿童。她也没搭理我,只管锄她的地。
已经这个季节了,播种未免有些晚。很好奇她在种什么,便斜着眼珠朝她的锄头瞧去。
定睛两秒,锄头钩起了一坨潮湿的红土。紧跟着,锄头上一滴一滴落下红色的液体。
血,是血!
她在做什么,她在挖什么?
我陡然紧张起来,不安落实成了恐惧。不敢再去细看,生怕被她发现了。双脚不由自主就往后退,退着退着转身就想跑回去。可是我一回头,村口变了。
石岩不见了,长舌鬼妇不见了,就连囚困丰子染的石鼓,也不见了。
“小姑娘,你找谁?”
村妇举着血淋淋的锄头,如闲话般问我。
“我……爸爸。”
“你爸爸叫什么?”
“丰子染……”
“姓丰?”
“嗯……”
我应她话的时候,鼻音都在打颤,别提多害怕了。她那把锄头,只要朝我一挥,我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村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她说。
“谢谢……我,我回去了。”
“你回不去的,这个村子只有入口没有出口,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听到这话,我也顾不得怕她了,急得连声大喊丰子染的名字。但是半点回应也没有,就像我也被困在某种封印里一样。
“别喊了,这个村子是被鬼神遗忘的地方,你叫谁都没有用。”她说。
“什么意思?”
她没有用言语回答我,而是举起了锄头,朝自己的小腿挖去。顿时鲜血淋漓,她却面无表情。
我真特么的想跪着唱征服了,看着都疼。
“你看见了吗?”她问。
我吞下一口唾沫,点点头。
“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她刚说完,立马就跪下去了,腿上实在流了太多血。她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没准那一下已经砍到骨头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还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个,大……大婶……”
“我只是伤到骨头站不起来而已,不久就会好起来的。”她一边摩擦着锄柄一边对我说,“就算我挖掉了自己脑袋,也会好起来,这里的人永远都死不了。”
“死不了?”我惊讶道,“可是我刚刚还听到村里在奏哀乐,难道不是有人去世了吗?”
“那个哀乐不是给村里人奏的。”她笑着指向我继续说道,“而是奏给进村来的人的。”
心头咯噔一颤,我被大石和长舌鬼妇给骗了。
一时,愤怒盖过了恐惧,我厉声问她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识字,也说不清楚。你把孙老师叫醒,让他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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