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眨眼功夫,黄一吹转过头去,蹦跳着进了那个大槐树窟窿。所有人都进去后,大槐树前面的薄雾突然浓了起来,不出片刻,已经如墨一样黑了,里面的场景一下子全都看不见了。
此时此刻,王小牧和大熊已来不及思考蛤蟆子到底去了何处,黄一吹又是什么时候到了这群男女里面。所有的真相,只有进了这个树窟窿,找到他们才能有确切的答案。于是,两人急匆匆地朝那棵大槐树冲去,没冲几步路,就双双进入了那团黒雾里面。
两人在黑雾里横冲直撞,却硬是没有发现那堵“城墙”,树窟窿眼更是没有找着,仿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过一会儿,黒雾却慢慢开始散去,借着天上零星的月光,两人发现,那棵大槐树竟然还在前方不远处,树干又恢复了原来模样,而且,大槐树离两人的距离,跟之前两人没有冲进那团黑雾前没什么变化。
大熊挠了挠头,说:怎么回事,难道这树会自己走路不成?
王小牧说:别管那么多,赶紧靠近那棵大槐树。
于是,两人又继续向前方那棵槐树跑去,但无论两人怎么努力奔跑向前,那棵槐树却始终在前方不远处,仿佛两人跑了半天,位置并未移动似的。若是平常,这槐树的模样也算得上是孔武遒劲、髭干横生,欣然一派生机,但此刻在月光的映衬下,树影斑驳、枝叶轻曳,仿佛在前方不远处嘲笑着王小牧和大熊两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王小牧说:胖子,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
大熊说:废话,不说我也知道。你脑子灵光,快出点主意。
王小牧说:这棵槐树看起来离我们不远,但无论我们怎么朝它跑,却总是无法靠近,这不符合常理,既然不符合常理,就不能以正常思维来判断,目前需要确定几个问题,第一,要确定我们自身,我们刚刚是否真的在跑?第二,要确定槐树实体,前面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棵槐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全都是幻觉?最后,要确定路线,是不是我们压根就跑错了方向,朝别的地方跑去了?这三点都确定了,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提。
大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你看,汗都跑出来了,第一个问题证明不是问题。
王小牧说:不一定,说不定我们在原地踏步呢?
大熊听了,觉得有点道理,于是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回答道:不可能,你回头看一下,我刚刚为躲那群癞蛤蟆爬过的树,现在离我们多远了?
王小牧回头看了一下,果然发现那棵树已被两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幸好大熊爬了这棵树,让此刻有了个参照物,不然,以这山里的地势地貌,四处环境都差不多,还真的没法确定两人是否一直在原地踏步。王小牧说:好,第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轮到了第二个问题,怎么确定前面真的有一棵槐树。
大熊说:这个也好办。说完从包裹里掏出了捆妖绳,用双手抻了抻,继续说:这捆妖绳弹性极好,用力甩起来少说有四、五丈远,我看这长度与槐树离我们最近树枝的距离也差不多了,我将这绳子甩过去,看看能否卷住那树枝回来,如果能卷住,证明前面就是有棵大槐树,我们都没有出现幻觉。
大熊说完这话,左右活动了一下臂膀,开始呼呼地在空中画着圆圈。那捆妖绳在大熊用力地转动下,弹性不断加大,整个绳子开始越变越长起来,不出一会儿功夫,已经比绳子本身的长度长了十来倍。只见大熊胸脯肥肉一抖,手抓牢捆妖绳一端,嘴巴喊了句:去也!这捆妖绳犹如一条矫捷的长蛇,瞬间奔向前面那棵槐树。捆妖绳的尾巴堪堪地击中那槐树离两人最近的树枝,绳子尾巴一卷,只听见“咔”一声脆响,硬生生地把那根树枝卷了过来,“噗通”一下掉在了两人面前。
王小牧捡起那根树枝一看,只见上面还残留着几片槐树叶,奇怪的是,这槐树枝被折断的部分,竟然是红红的,仿佛是人的鲜血。大熊见了,说:妈拉个巴子的,古人真是聪明,把这个“槐”字用“木”跟“鬼”两个字组成,果然就是棵鬼树!看这样子,这树还不是喝水生长的,倒像是喝人血生长的。
王小牧说:既然有树枝,前面确实有棵槐树,证明我们没有出现幻觉。那就剩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无法靠近这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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