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保长一行人打着马灯,摸黑上了猫子岭。大龟毛三个人在后面,两人扛着一面鼓,另一人打镲。
那猫子岭甚是高大,为典型的喀什特地貌,整座山全是石灰石组成,树木稀少,仅有些绿色植物也全是低矮的灌木,间或会有些高大的树,但都孤独矗立,没有成片,显得整座山了无生气,在夜深笼罩晚风吹佛下,愈发萧瑟阴冷。
众人在山上又喊又找半天,却哪里能寻见宋木匠家三个男人的踪影。大龟毛和另一个扛鼓的人说,扛鼓扛得实在是累了,想到角落里拉泡屎抽筒烟去。
宋保长说:就你俩小子屎尿多,快去快回。大龟毛和那扛鼓的获得允许,屁颠屁颠地跑到远处去解手,不多久,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下。宋保长等人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他们。
没想到这两人去拉屎,半天没见个回来的动静。宋保长就叫那拿镲的小伙子去找,那小伙子拿着镲找去了,不料,过了许久,这小伙子同样没回来。
宋保长有点急了,带着其余五个人朝着他们走丢的方向找去,走了一段路,大家闻到股臭味,打着马灯一照,旁边还确实有人拉了大便在那里,但人却不在。
再往前寻了一段,仍没见踪影,三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
于是众人沿着周围着急地找起来,这一找,不仅人没找到,反而把大家的心给弄慌了,都吵嚷着要回去。
宋保长无法,心想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别到时又走丢了几个,那就真的乖乖隆地东了,只得招呼大家先回去。
众人开始一窝蜂往回家的路上走,但奇怪的是,刚刚上山的道路,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原来若隐若现的月光,现在也全被阴云全部遮盖,四周一片漆黑。众人走来走去,看到的全都是石头、灌木相杂的风貌,完全不寻不到一点方向。
宋保长作为带头的,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有人说了句:莫不是遇到了“鬼打墙”啊,再这么胡走下去,大家非得困死在这猫子岭不可。
众人听这么一说,都害怕了,有胆小的甚至还哭起来。
要说这宋保长还真是有点脑子,此刻最怕的就是人心起乱,必须要稳定好大家的情绪。他大声骂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哭个劳什子!随后他想了一想,又问道:这里谁还是童子?
一位小伙子红着脸出来说:我算是。
宋保长一把拉过那扭扭捏捏的小伙子,说:亲娘哎,你还真是童子,可把大家给救了。随后赶忙叫大家把上衣脱了,一齐堆在地上,叫那小伙子撒尿在衣服上。
小伙子把憋了半天的尿朝衣服上撒了个干净。
宋保长叫大家把粘着童子尿的衣服包扎在头上,吩咐大家:回家的路就在前面,要命的就用起吃.奶的劲,啥都别想往前跑。说完这句话,宋保长带头撒腿就跑起来。大家也跟着宋保长,不管方向,只顾发了狠地往前面冲。
没想到,冲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大家就找到原来的路,天上的月亮也应景的出来了。
众人这才稍稍心安,一路急奔着回来了。
大家听了,皆无可奈何,依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敢上猫子岭了,但到底怎么办,总要有个说法,大家都把目光投给了宋保长。
宋保长皱了皱眉头,说:今晚已快三更了,莫要再去找,别到时又丢了人,我看,大家先睡一觉。明天还是要请个先生来看一下,可以不?说完他又强调道:大家都住西屋去,挨个坐着睡,好有个照应。
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法,众人都同意了,都收拾好东西往西屋去睡了。
原本吵嚷的宋木匠家此刻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宋木匠的婆娘在哇哇地哭,边哭边说:老天瞎了眼,菩萨你是屙屎不看地儿啊,拉到我们饭锅里来了啊......。
王小牧正好挨着宋保长睡,见他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王小牧轻声问他:宋木匠这个儿媳是本地人吗?
宋保长说:外地人。
王小牧问:嫁到他们家多久了?
宋保长说:也就几个月吧。
王小牧张口还想问,宋保长却不耐烦了,说:你个怂娃子,毛都还没长全,人家刚没了老公,你打听人家作甚?!
王小牧哭笑不得,这宋保长把自己想成啥人了,看来这时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于是趴在宋保长耳边说:保长,我觉得宋木匠这大儿媳妇怪得很。
宋保长斜了王小牧一眼,问:怎么怪了?
王小牧解释道:一个外地人,嫁到这里才几个月,本地话怎可能讲这么地道?另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