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华生本来是跟初雪一起上楼的,可是没过十分钟,他又独自一人折了回来,回到了楼下的工作室。这可是把对着电脑一直打哈欠的李悟给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事吗?”李悟摘下了耳机,战战兢兢地问华生。
华生不苟言笑,直接坐到了李悟的对面,隔着笔记本与李悟对视。
李悟拘谨得很,此刻工作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而且就他们俩个,这让李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噩梦,他禁不住全身微微发抖。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华生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
李悟想了想,点点头,“没错,我们是该谈谈了,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是关于你这次回来,我们俩之间莫名不友好的关系。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敌意,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雪姐吗?可是你刚刚回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对雪姐的心意才对吧?”
“没错,是因为雪儿。不过,我对你谈不上敌意,反而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还颇有好感。可是,当我得知你夺去了雪儿的初吻的时候,不自觉地,我就对你,对你有种说不上来的,一点点的,好吧,我承认,是敌意。”
“雪姐把这事儿都告诉你了?”李悟惊讶,原来华生早就知道了他跟初雪的那个逼不得已的初吻!
“是的,老实说,也就是从她告诉我那件事情之后,我才对自己有所醒悟,我竟然有一丝的嫉妒和怒意,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扪心自问,是不是对雪儿动了心。而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所以我想劝你对雪儿死心,并且,我们俩能够恢复友好的关系。”华生十分诚恳。
李悟也感觉到了华生的诚恳,如果没有那一连串的噩梦的话,他是绝对可以对华生释然的,可是如今,他尽管主观上想跟华生恢复友好,他也难以做到。但李悟还是伸出了右手,尽量真诚地说:“我们都是关心雪姐的人,本来就是同一阵营的,之前有什么嫌隙误会的,现在就一笔勾销吧。”
华生伸出手,笑着握住了李悟的手,他刚刚感觉到释怀,却又从李悟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警惕和恐惧。这让华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亲切地笑笑,没太往心里去,他想,要想跟李悟成为朋友,还是需要时间的。
“对了,录音编辑得怎么样了?”华生转移话题,望向李悟的电脑屏幕。
李悟耸耸肩,颇有些自豪地回答:“进行了一部分了,虽然还没听出什么关键性的话,但是我至少弄清楚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你能够翻译的英语,而是我们中国话,不过这个中国话,你却不见得能够听得懂。”
华生皱起眉头,他对自己的中文很有信心,别说是口语了,就是读写也都没什么大问题的,要说他听不懂的中国话,莫非,莫非是文言文?
李悟继续解释:“这evp里面的确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大家子人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我虽然还没听完全,但是却听得出,他们是在用古汉语交谈,不是那种特别深奥的,但是也是日常生活中文绉绉的说话方式。”
华生沉吟了片刻,反问道:“我听说过,你们中国的古代,大多数时候,只有在写文章的时候才会用文言文,而日常说话,大多都是大白话吧?很难想象,平民老百姓路上买菜偶遇的时候,互相打招呼也之乎者也的吧。”
“没错,平民老百姓自然是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交谈,但是一些官宦人家,特别是一些书香门第的大户官宦人家,为了彰显一家子人的深厚文化底蕴和身份地位,就完全有可能讲话文绉绉啊。而且,这样的人家会形成习惯,不但对外要这样讲话,甚至在家里也是会之乎者也的,这就是这家人的氛围习惯。”谈到中国的事情,李悟终于在华生面前找到了自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这一大家子的死飘就是中国古代时候的人?”华生又想起了他和初雪猜想的“棺木说”,进而继续猜测,“难道说,是有盗墓贼盗了古墓,把古人的棺材拿去变卖,结果这棺木就被工匠做成了镜框?”
在李悟的一再追问下,华生把他和初雪白天的行程和收获以及两人的猜测大致上给李悟讲了讲,李悟听后瞠目结舌,本来还昏昏欲睡不想熬夜加班的,但是现在好奇心让他充满干劲,他倒是想听一听,这一家子的古人死飘到底没完没了叨咕什么,一叨咕就是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