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在居民楼间,这一带非常安静,他们手里拿着铁叉和木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你说老大这是在干什么?叫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种时间还不如再找个安稳地方躲起来的好。”其中一人突然小声抱怨道。
另一人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看旁边一栋居民楼,说道:“走,进里面看看。”
先前说话那人看了他一眼,又道:“老大那人的脾气,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要不,我们趁这个机会……自己逃吧,怎么样?”反正他们手里也有枪。
另一人突然间回身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掏出腰间的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低声狠厉地说:“义哥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们的!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立刻一枪崩了你!”
那人连声叫道:“王哥!王哥、王哥你别冲动,我、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我犯贱、我口臭,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自己跑啊!”
被叫做王哥的男子阴着脸一把放开他,朝房子走去。
那人踉跄一下,脸上闪过不忿,看着王哥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胆做些什么,一咬牙跟了上去。
实际上他不觉得他说这些话有什么错,义哥的弟弟叫人掳走了,他原本说带兄弟们到乡下农庄避难的承诺就不理了,这两天净是带着他们到处乱走,说是要找他弟弟!虽说他们兄弟情深,但这义哥也不看看现在兄弟们都只剩下多少人了?再说了,照他看来,义哥那个废柴弟弟究竟是被谁掳走了,估计连义哥自己都搞不清楚,就这样他还让他们全部动员出来找人,这不是在害兄弟们吗?
大门没锁,两人小心地握紧手中的武器走了进去,将整栋楼都搜了一遍,只在一楼厨房和二楼客厅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两具都被人敲烂了脑袋,应该是变成丧尸后又被人干掉的。
整个房子都没什么发现,有用的东西也不多,两人很快又出来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踏出房门时,后头连接二楼的楼梯上静悄悄地走下来一个人影。
陈茵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的不解更深了——奇怪,这伙人似乎一直在跟着她们移动似的,她今早才带着夏蕾移到这附近,中午就看到这些人的身影了。
或许是巧合?但她感觉不是。
那两人出去后,拐了个弯,王哥突然说:“刚才那间房里的两只丧尸是不久前才被爆头的。”
另一人听他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不多时脸上就呈现出被吓了一跳的神情,他说道:“那,这、这……”
王哥说道:“估计跟绑了成仁的那伙人有关,走,回去告诉义哥!”
两人立刻朝着原路急急赶了回去。
这边陈茵怀疑她们是被人追踪过来了,但又怎么也想不通究竟哪里留下了痕迹,只好悄悄地回到落脚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市场,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雨,这个市场到处都湿漉漉的,相比起附近的居民楼这里显得又湿暗又阴凉,陈茵更喜欢这样的环境。
走到一处案台前,就看到夏蕾浑身脏兮兮的,搂着已经被啃了一大半的史成仁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趴着,史成仁没有丧尸化,因为他早被陈茵把脑袋砸烂了。
陈茵不知道是不是夏蕾生前的一点执念在做怪,她仿佛一定要把这个人从头到尾啃干净才肯罢手。
照她这两天的观察,夏蕾应该没有办法再恢复以前的记忆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定,只是夏蕾做为第一个和自己正常交流的人,陈茵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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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史成义带人找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大概4、5点的时候了。
这时夏蕾正在啃着史成仁的脸,而陈茵在一旁发呆,顺便催动一下腹中气团的流转,这两天清了一些丧尸,又吸收了两次新的气团。
气团还没转完,就被一声暴喝打断了。
“阿仁!!!”
史成义龇目欲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弟弟的上半身已经被吃得几乎只剩下了骨架!骨架白森森地,可以看得出来被啃食得有多干净,而他的头壳被打裂了一大块,头腔里空荡荡的,一只左眼凸翻着眼白部分,右眼只剩下眼眶,整个嘴巴连同右颊的肉都被撕掉了,被那个,正趴在他身上啃食的丧尸一口一口撕咬着!
史成义的脸上瞬间扭曲成了恐怖的愤怒,眼中全是血丝,他大吼一声,手上瞬间甩出两道粗大的电光。
陈茵猛地一扯听到声音而想要起身扑过去的夏蕾,朝市场外跑去,动作快得让跟在史成义身后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啊!!!”史成义的电光一道接着一道地接连劈过去,将市场的石台地板打得如同爆破般,烟石乱飞,紧跟着电光响起的,还有一连串的枪声。
史成义跑近几步,看着弟弟史成仁恐怖的尸体,布满血丝的眼睛隐隐闪出一丝泪花,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声音从牙齿里蹦了出来:“谁杀了那两只丧尸,他就是副帮主!”
其他人互相对视几眼,有几人脸上闪过兴奋的神色,也有人低声说道:“义哥,节哀!”说罢便都追了出去。
史成义又走近几步,扑通一声跪到尸体面前,他说道:“阿仁,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叫你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他伸出手,将弟弟另外一只眼睛合上,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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