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感从大半年前就开始有报道了,最近患上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因全国好些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SARS事件,相关部门对于这一次的流感也给予了极大的重视,从各种报道来看,他们都在尽最大的努力遏制流感的扩散。
这些事情在网上都有过报道,陈茵也偶尔关注过一阵,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些事情对于他们的生活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自己不是倒霉碰上的那个,不过是在茶余饭后拿出来当做谈资罢了。
可长时间的持续报道还是令陈茵有些不安,抱着以防万一的想法,她到医院买了几副口罩,一开始李燕还不愿意戴,不过在下班路上见过有人咳得跟肺都要蹦出来似的惨状后,她第二天也就乖乖戴上了。
晚上洗好澡,陈茵就钻到被窝里拿出手机准备看小说,习惯性地先点开了“sougou”新闻,占据着头条版面的仍旧是各地又发生了多少起因流感死亡的病例,陈茵都懒得点开,随意浏览了下“某校花清纯照不径走红,网友怒赞: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某企普通男白领找小三,其妻竟为其买单”;“爆笑视频集锦”等八卦新闻,心中“啧啧”暗叹了一回,便打开收藏夹中的小说接着未读部分看了起来。
又是一阵警笛声、救护车声音交互着划过,大约是时间有点晚的原因,声音显得很是刺耳,陈茵蓦地有些烦燥,将手机丢到桌上,扯过薄毯蒙住头,准备睡觉。
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一直有人在大喊大叫,乱七八糟的片断让大脑皮层似乎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直至第二天早上陈茵被手机闹铃叫醒,她觉得自己就跟一夜没睡似的,浑身都泛着酸疼。
起床上了个厕所,听见李晚燕房里的铃声一直在响人却没动静,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赖床,过去敲门叫了几下,终于听见她不情不愿地答应声,这才继续刷牙洗脸换衣服。
等陈茵收拾得差不多了,李燕才刚洗漱完还在懒洋洋地裹着睡衣滚在沙发上。陈茵一边从冰箱拿出酸奶和面包一边说道:“我准备好了,一会先走啦。”
李燕哀叫:“不要嘛~”扑上来像无尾熊一样拖住陈茵,“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就好啦~”说着就冲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陈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是帮李燕也把早餐给拿了出来。
两个小姑娘一路杀到公交站,在被挤得差点没变人肉夹膜的一番艰辛路程后,又在电梯前排了近五分钟的队,终于顺利到达公司大门前。
一看时间,8:55,两人不由得吁了口气,分别按下指纹走进了公司。
一路上跟人打着招呼来到自己的部门位置坐下,陈茵开始从包里拿出早餐迅速解决起来。
说来也巧,她和李燕同龄,都是同一时间进入这家公司,又被分在了同一个部门,职位还一模一样,都是销售三部的助理。李燕的性格本就是十分开朗大方的,她那时完全没有新人刚入职场的紧张感,向来较寡言内向的陈茵被她拉着,倒是迅速地适应了公司的环境,和老员工之间也都算相片融洽。不出三个月,李燕就磨着她一起合租,陈茵想这里虽然不像那些一线城市一样压力这么大,但一个女孩子独自打拼总是很不容易的,两个人有伴互相照应也比较好,何况这公司待遇不错,每个月还有住房补贴,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两人自此便同进同出,公司里的人还曾拿她们打趣过,两人毫不在意,李燕有时兴起还会当众对陈茵“深情款款”一番,众人笑闹过后,也就习以为常了,于是两人在这公司一呆就是近两年的时间。
常听人说工作以后就很难再找到像读书时代那样干净无杂质的友情了,所以陈茵对于和李燕的这份友谊觉得十分珍惜。虽然两人是同事又是同个职位,工作中肯定会遇到有矛盾的时候,但李燕的性格不是个计较的,自己也不善与人争锋,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你让我我帮你,一起将工作尽量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她不是个有太大理想抱负的人,假如公司不出现重大变故解体或是炒她鱿鱼,她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陈,”正整理着手边的资料,突然听到有声音叫她,陈茵抬起头,就看到一名绾着头发,身上一袭深紫色绣大牡丹旗袍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她脸上画着精致的装,完全看不出年龄,但一身的气韵却只让人想到两个字——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