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装衣领被揉得皱巴巴的。一旁的朱弟弟T恤上也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我瞅着那脚印的大小以及花纹,好像……有点眼熟。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东张西望,接着我望向吴主任,嚷嚷道:“主任,您的脸怎么了!?被猫抓的?”
吴主任愣愣地看着我,半晌,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苦笑起来。这时候,一旁的朱弟弟也停止了他那结结巴巴地朗读。他合上手中那本书,我一看封面,这不是昨天晚上吴主任拿的那本《严楞经》吗?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我一脸木呆地问他们,脑子里依然像塞了无数苍蝇嗡嗡叫着不太清醒。我记得我刚才翻窗户进屋,然后没看见他们,接着我就上2楼……
对了!相框掉了,我有点害怕,跑上楼找他们,可我没有看见他们却意外地在2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保姆夏春晓的东西。
然后……然后……
我越往下想,脸就变得惨白,整个人也因为恐惧瑟缩起来。吴主任见状,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问我:“你怎么了,刘欣杨?”
我摇了摇头,从地上站起来,并且埋头寻找着些什么东西。
我在找原本应该捏在我手上的那个记事本。我问吴主任和朱弟弟,有没有看到一个印着花鸟图案的记事本,他们都摇头。
“刘欣杨,刚才我跟小朱刚从二楼往三楼走,你就从后面跟上来了,你还记得吗?”
吴主任这句话,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住。半晌,我才惊讶地看看吴主任,又看了看朱由俭,无法置信地摇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上二楼找你们没找到,又上三楼找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在那里啊!”
当我说完这些话,吴主任与朱弟弟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看着我,那样的神情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莫名地看着他们,呵呵地干笑。
“我说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就好像我脑子有病一样……我是说真的,我翻窗进了客厅,刚上楼梯走了没几步客厅里一个相框掉了。然后,我倒回去,接着又跑上楼。我听你们的脚步声好像在2楼,上去之后我没有找到你们,却推门进了一个房间……还有,我还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一张存折、一张身份证、还有一本印着花鸟图案的硬壳记事本!你们知道吗,这家里还有个小保姆的,那个保姆是九五年出生的,今年18岁,叫做夏春晓……”
我焦虑地不断诉说着,可是吴主任和朱弟弟看着我,都没有说话。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把我刚才地遭遇说完。这时候,朱弟弟才看着我道:“我们在2楼,正在往三楼走,听到楼下有相框掉落的声音,就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看了一下。这时候我们看到你上楼了。我进屋的时候特意关了门,就是怕你跟上来。我正要问你怎么进来的,却发现你的眼仁是往上翻白了的。你从我们跟前走过去,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们一样,直接上了三楼。你还记得吗?你开门走进三楼的卧室,去拉那个锁死了的窗户,然后发疯一样地用力敲窗户、踢墙壁,后来还用身体去撞窗户,我跟吴老师想拉都拉不住你。”
他平静地述说着,两只手捻起自己身上的T恤,向我展示了一下他印在他胸前的那个脚印。“你挺厉害的,一脚踢得我差点儿爬不起来。”他说着又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吴主任。“吴老师脸上那个,不是猫抓的,是你抓的。”
“我真……真的那样了?”
我不太愿意相信朱弟弟的话,可是以我对朱弟弟这个人浅薄的了解,我觉得他宁可不说话也不会去说假话。
我问他:“我翻着白眼?发狂了?然后呢?然后我又是……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这一次,朱弟弟的回答得十分痛快,他说:“你踢了我一脚,我把你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