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灵妙然突地对了老钱说:“感觉怎么样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除了温度,我没哪点比你们那街上跑的屋里跳的那些女人差。”
这灵妙然,也是快人快语,倒是一语中的,把个老钱反羞得脸红耳赤,被人看穿了心思。
老钱这家伙向不是得快活时且快活,此时竟是突地忘乎所以,一声大叫:“李心,见得神仙姐姐,还不快快把身上的污泥洗净。”
语落,这家伙竟是标准的游泳姿势,一下钻进柳浪河。
妈呀,我一声惊呼。旁的李艳和灵妙然急着一拉,却是没拉住,太突然了。
红棺上的青山道长呀地一声大叫不可,却是老钱扑通一声入了水。
老钱太忘形了,想洗下身上的污泥,却没想到,此时其实我们是和一众的阴鬼在一起呀。
突地白浪翻起,老钱冒出水面,脸上却是一片地惨白,大叫:“李心,有鬼,棺下有鬼,一共八个,在推棺。”
语未及完,却是又像是被什么拉下水似的,一下又隐入水中。
天啦,我惊呆了,第一反应,也要跳下水,却是李艳拉住了我。
红棺上的青山道长双手反转,一道白光现起,红黑两棺突打打横,急速地旋转,厉吼吼声声传了来。打横的两棺齐齐地朝了河中一个沙洲子而去,轰地一声,撞在沙洲子上,棺依了惯性,一下滑到了沙洲上。
柳浪河是后成之河,涨水之时,河水全满,水落之时,河心有许多沙洲,往往夏天时,成了河两岸度夏之人的玩乐之处。
青山道长突一个莲花步,腾空而起,急速地朝了刚才的水面飞去,刹间,白浪滚滚,浪急起旋。
青山道长双手下压,直入水中,整个人如一根插入水中的直柱,直听得哗哗水响,老钱*地被青山道长拎了上来。
到得沙洲,老钱惊魂未定。
青山道长脸现怒气,我知是他烦的是叫我们别看水下别看水下,不想,这老钱不仅看了,还下了水。
想起来后怕,如果只我和老钱两个,怕此时真成了水鬼了。
老钱脸色惨白,嘴巴哆嗦得说不成句,只说:“有鬼有鬼,妈额,棺是被鬼推着走的。”
李艳和灵妙然上前安慰老钱。白尚洁和欲花池主紧张地盯了水面。还好,一切平静。
青山道长严肃地说:“棺本有戾气,如此沉重之棺,如何漂起,如何前行,当然得有些讲究了,我叫你们不要乱来,这下听清了,再不能乱来了。”
见我和老钱还是愣成一片,青山道长说:“刚才我做法唤得此河八个水鬼,推棺而行,本是断阴的大事,不可说,但被你们撞破,只得说了,阴鬼推棺,与阳世一样,是要工钱的,所以,还得给上工钱,不然,出些事来不好。”
老钱愣愣地问,“那如何给得工钱呀。”
青山道长说:“现在看来,只能在此过夜了,入夜再说。”
因了老钱的一时顽皮,倒是误了行程。
李艳突地说:“也好,干脆让心心和老钱烤干衣服再走也好。”
那边的白尚洁酸酸地说:“哟,心疼啦,怕不是一直惦着呢,叫得人全身发麻,真是的。”
女儿家的娇语,倒是把此时严肃的气氛调和了一些。
入夜,四野寂静,只有柳浪河水流之不息。
我和老钱在沙洲上捡到得些破木烂棍,都是度夏之时人们丢下的,堆起在一起。
灵妙然一个旋起,白纱轻舞,一簇幽兰的火苗一下腾起,地上的枯枝乱棍一下燃起。
此时李艳一拉旁的三位姐妹说:“我们到那边去吧,让他俩先烤烤。”
青山道长是有道之人,也是默默地背了身。
我和老钱三下五除二,脱得赤条条,顾不得了,在火上烤了起来。
老钱悄声说:“李心呀,咱都混成原始人了。”
我说:“不好吧,原始人哪来这艳福呀。”
算是苦中做乐吧。一忽儿,衣干我和老钱穿上。
青山道长过来说:“要给工钱了,刚才入水之时,老钱被八个水鬼定着,明着是要工钱呀,我是强抢了来的。”
这下倒是提起了老钱刚才的记忆,还是一阵的惊悸,只说入水见得一棺下有四个水鬼,心里就乱了,拼命地浮出,却是脚下如有人拉扯一般,最后就不知道了,只觉得最后自个是被强拉出来的,出水才出了一口透气。
青山道长说:“本来是想等到了后,再给,现在,入水点破此局,只能先给了。”
大家不语,想来给工钱,也不是就这么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