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索性下床,说:“没事,好着呢。”同时一把拉了老钱下了床。
老总转而笑了,看得出他放下了心,两个人躺着,对公司来说,那可是大事呀。老郭上前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我,说:“没什么异样?”我知道这话的意思,只说没有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张美上前哭着说:“这下我是清白了,你们不知道有多吓人,你俩晚上睡下去,就一直没起来,我先前以为是累了,没打扰你们,哪知中午做饭了去喊你们,你们还是一动不动,我才找了赵村长来,是刘工头给你们老总打的电话,你们在这躺了七天了,吓死我们了。”
我心下明了,对了张美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太累了。老钱也是打着哈哈。
医生护士一片忙乱之后,都是怪怪的表情,说:“真是怪了,这会儿一切指标都正常了。”
老郭在一旁也是如释重负,连说正常没事就好。这家伙,可是欠了我们公司两桩案子了,一是财务处的被盗案,二是南村的死牲畜案,都没有头绪,压力大呀,幸好我们没事。
赵才和刘胖上前欲言又止,我说是不是工地有事呀。
刘胖刚想说什么,老总止了说不忙不忙你们先休息再说。
我和老钱都表示现在要回到南村去,既然您把这么重要的事全权委托给了我俩,我们要争口气。没曾想,老总的眼圈竟是红了,连说:“真的是我的好哥们,这样吧,算你们出差,工程完工,再给你们庆功。”
我碰了一下老钱笑嘻嘻地说:“谢谢您了,我们没事了,我们这就去。”
老钱不是一直为是算出差还是算加班耿耿于怀吗,我是故意逗他的。经了这一劫,其实突然觉得,什么加班出差的,活着最好。
老总派车将我和老钱以及赵才刘胖还有张美送到南村。
车上刘胖终于忍不住了,说:“李总,可救救我呀,工地架桥机停了,打桩机停了,工人只能平整场地,按时完不成误了工违了约,我是卖了媳妇也赔不起呀。”
刘胖的胖脸挤成了大烧饼样,是真的担心了,违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接口说:“你怎么不说卖自个要卖媳妇呀。”
一旁的老钱呵呵地接口说:“他值个屁呀,还是他媳妇值钱。”
张美压着嘴笑,赵才不动声色。
刘胖还是哭着脸说这会儿还开玩笑呀,快点呀。
车直接去了南村工地。我的妈呀,还真是出事了。黑压压都是人。架桥机停在一边没了声响,打桩机停了一片寂静,工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平整着土地,村民了聚了在一边指指点点。
下得车来,周围的人慢慢地围了过来。有老者阴着在里面说怪话,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又是出事了吧。
赵才脸色凝重,他是经了些事的,所以一直沉着气,拉了我悄悄说:“真是诡异呀,架桥机好好的,突然送上的水泥沙浆就凝固不住了,直往下掉,技术人员都急哭了,找不出任何原因。打桩机突地冒起黑烟,最后干脆熄了火,打不进呀,找了工人来挖,你可前去看,挖了有三米多了,尽是黑土,但却就是打不进去,如果打不稳,质监的不让继续开工。”
我和老钱走上前去,确实有个大坑,黑土尽翻。
我仔细地看了看,没发现异像。但是却是明明地感到一股血腥味飘进鼻子,难道还有其它的异鬼作乱不成。
抬眼望了四周,南边的城址山头白雾弥起,细看,内中白影翻动,只能是月光林里那一众冤鬼,还在盼我护骨回窝。这不应作乱的,我心中有数。
再朝四下里细看,却是从东边有不明黑雾飘过,我能看清厉鬼,但此时天道大光,黑雾极快,一隐既去。
此事诡异,怕是有新邪作乱,快快散尽人群。
我对了刘胖说:“今天先散了,我们再想办法,这么多人聚着不是个事呀。”
刘胖苦着脸只得依了。
赵才也是散尽了村民。
我们一起回到张美家。到得院内,铜铃微动,我知道,红衣子所说的八卦树阵有异,感觉到铜铃震动的程度,红衣子说得没错,都是些小阴小鬼罢了,破土动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正常。
注意地看了看南边新坟,见红衣子执绿棍立于坟头,对着我轻轻一揖,我点点头。亏得它的尽心尽力,一众小阴小鬼还没添乱。灵猫过来绕脚而穿,我轻抚了它一下。张美迎了出来说:“唉呀,回来啦,这猫昨晚就不见了,你们回来才出来哦。”
进得屋内,张美拉了我在一边,脸上白得晃人,悄声说:“这回我可是什么也没做,你别怀疑我。”我笑笑说:“刚才你说是回来了,我还感动呢,别把我说得那么坏的。”
走到正屋,墙上的相框还是原样悬着,相框里男人眼似有一动,我轻轻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没见特别之处。
一圈下来,无任何异常。
而我的心却是一阵紧似一阵地吊了起来。
这些都没有问题,那就是出了大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