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医院都要关门呀。
赵才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外围,见了我俩,说:“没法,这流言就像瘟疫,止也止不住,我就纳了闷了,是谁在里面串通一气,要是真坏了事,我咋向镇上交待呀,如果再这样无休止地闹下去,安个民变的罪名,那是分分钟的事。”
大火熊熊,前胸炙热,却是陡觉后背阴冷。惊觉回头,我的天,我看到竟有团团黑影围扰,四围黑压压一片,圈了这四围的人群。
就在暗叫不好的时侯,却是火堆中心一声音响起,“赵村长,你来了吗,我们都来了,你可要兑现你的诺言。”
赵才高声答道我来了,什么事呀。
赵才拔开人群走近火堆,我和老钱忙忙地紧跟。
一老者见了赵才,说:“你怎么在外面,不是你一个个敲门让我们叫起全村到这来烧野鬼的吗?你还说,只要大家都来烧了,你就答应让工程停工改道还南村太平呀。”
天啦,我暗暗叫苦,真出事了。
赵才一脸的茫然,说:“大爷,我什么时侯叫你们来的呀,我自个咋不知道呀?”
“你个屁孩子在我们长辈面前还不老实,那我们是看见鬼啦,明明是你一个个拍门叫的我们。”众老者齐声附和。赵才急得都流汗了。我相信,赵才没叫,那是谁?
人群开始哄乱,事态就要扩大,而周边黑影却是越来越密,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碰了一下赵才,轻语,你就先答应,人散了我们再想办法。
赵才声而语说大家烧完回家吧,先这么着,再听通知。
我拉了老钱,率先朝南而行。
近得黑影跟前,我脚踏莲花,嘴内轻声,“让个道儿,都不为难。”
一道豁口突现,但四围还是黑影重重。我大声说:“大家都从这回去吧。”
有从别处走得快的,都又快快地退回,人群里哄响,说是地下渗水了,那里走不出去。都朝了我的方向走了出去,未几,人群尽散。
突地听得阴风轻响,口子啪地合扰。我冷笑连连,妈地,正想算下这笔账,省得老子一个个去请。
赵才和老钱陪着我,站在已然燃尽的火堆边。突然发觉有点不对,这黑影间中没有红点闪动,唉呀,刚才冲动,把个地下的阴鬼当成了血蝙蝠。想来是山凹处的孤魂野鬼,也就是正灵门和无影门争斗后葬下的一众阴鬼,现在合居有险,所以齐齐出来。心下一转,有了主意。
而恰在此时,赵才焦急地问:“咋办?”
我说:“不忙,先请客。”
我装样拿出电话,对赵才说:“我有个朋友,也是道上的,这电话唤了他来,你们可别奇怪,他有办法的。”
我站起身,对了四围一揖,大声说:“我知众灵是谁了,都请了,谁不盼后世子孙贤,谁不想后世子孙发,你们这等逼法,只能是让尔等了孙不安呀,我承诺,修得新屋,起得大顶,安好诸位,可好。”
说完,我假意拿了电话放在耳边,大声说:“红衣子何在,速速带灵猫前来。”
阴风一闪,红衣老者站在众人面前,通体鲜红的衣着,骑了在一只体形硕大的灵猫身上。赵才只骇得一声呀,惊得张大眼,老钱却是翻翻眼皮,动也没动。
我对红衣老者说:“无影门又是占念作怪,你骑灵猫给我四下里通禀两句话,安生者,得久安,作乱者,化白骨。此事办成,记你和灵猫一功。”
红衣子点头答应,灵猫弓身一蹿,朝着四下里的黑影消失,也就一瞬,黑影尽去。一道红光,伴着黑影,朝南嗖地一声飞走。我耳内传来声响:使者事情办成,功可记下。我哦了一声。
赵才问我,“你那朋友呢,这是做啥呀?”我说这你别管,只待明日就有分晓。但你可帮我办件事儿。赵才点头。
我说找个扎纸匠,扎起高屋大楼,烧在空地南侧,给这地块的一些老祖宗安身之所。
赵才笑了说:“李总也信这个,没问题,我早想着这么做呢,怕您说乡里封建没做呢。”
我沉了脸对赵才说:“现在有些事说不好,土洋并用,你别见怪,刚才有人冒你通知作乱,这事儿算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心中有数,一切明日有解。”
第二日中上午,赵才急急跑来,满面喜色,跟着气喘吁吁的刘胖,一迭声地说有好消息,原来是送到市里的大人小孩竟是奇迹般地都好了,回来了,都异口同声地说怪事,把市里的医生都搞得摸不着头脑了,一忽儿像是病危,却是一忽儿检查全部健康,所以都回来了。
我对赵才说:“你再去请上次那老道来,你告诉他各家各户再去游说,说是此处阴气太重,非得动土破阴才保南村安然。还要说正是因为动土破阴,才使得南村的大人小孩全免了血光之灾,安然回还。”
赵才点头答应。刘胖笑成一朵花,因为,工程又可顺利开工,那钱又要哗哗地回来了。
赵才一一照办。暂安游魂。
而却是那老道,一路游说没有怪异。
怪的是,他的身后,却是跟了个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