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
叶谦在医药行当里打滚多年,单凭她的这句话,便已心下了然,唇边露出欣慰笑容,似是在赞许自家闺女说得有理,却并未戳破,只略略颔首。
“什么用途?哎哟这姑娘,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
万氏替儿子着急,一个没忍住,嗔了叶连翘一眼,半真半假,轻轻拧了拧她的耳朵。
叶连翘忙不迭地往旁边躲,噗嗤笑出声:“我这就说——是祛除腋下异味。”
“祛……”叶冬葵一怔,“狐臭啊?”
“对,就是狐臭。”
叶连翘立刻肯定地点点头:“喏,这个毛病,你们或多或少也见识过,冬天里穿得多,倘若异味不严重,兴许还可遮掩一二,但如今已入了夏,天气热,出汗多,衣裳也特别薄——寻常人生了这毛病,已然觉得十分尴尬,生怕外人察觉,更别提那犯案的凶手了!万一被人闻到了这股子味道,岂不暴露身份泄漏行踪?危险啊!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免这个问题。”
这叫什么来着?大胆猜测呗!这大齐朝,又没法子查指纹、验基因什么的,可不就只能尽量发挥想象力?虽然她不懂如何推理,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从前那些侦探小说可不是白看的!至于如何小心求证,那就是卫策他们的事了。
本姑娘真是天才啊!
她心里得意,脸上就不自觉地带了点行迹出来,眉梢眼角神采飞扬,嘴角也咧得大了些。
“这孩子还嘚瑟上了。”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万氏也禁不住笑起来,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朝卫策面上张了张:“儿子,连翘说的这些……能派上用场吗?”
“嗯。”
卫策寒浸浸地从鼻子里哼出一生来,脸上毫无表情,瞧不出是何情绪:“我们于美容护肤上头知之甚少,先前的确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可能。”
顿了顿,他似是有点不情愿地对叶连翘道:“多谢了,明日一早,我便依你所言前去那三间胭脂铺子查问。”
“哎呀,这下好了!”
万氏大松一口气,仿佛事情已经得以解决,笑得如同一朵花,忙叨叨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盘子碗就走:“说了这半晌,菜都凉了,哪有我这样待客的?叶郎中,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大老远跑来给我儿子治伤,连翘这会子又帮上了大忙……你们稍坐,我这就把菜热热,现下虽然天热,凉东西吃进肚儿里却仍是不好哪!”
说着便腾腾地往灶房里奔。
然而还没等迈进灶房的门,她却又听见卫策似是有些犹豫地出声道:“不过……”
她立刻停下脚步回转身,朝桌边望了过来。
“策小子还有疑问?”
叶谦向卫策脸上看了看,和和气气地笑道:“若是担忧我们会将今日这些话说出去,那你大可放心。我虽没甚见识,却还知道分寸,什么说得什么说不得,心里是有数的。你……”
“不是。”
卫策摇了摇头:“此事确不可张扬,但今日我既然决意告诉你们,便是信得过叶大叔您……以及冬葵他们。”
他转而望向叶连翘:“你可否……”
“嗯?”
叶连翘挑了一下眉:“什么?”
“明日你可否随我一同去那三间胭脂铺走一遭?”
卫策到底是把话说了出来,似是怕她误会,紧接着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捕快班都是一群大老粗,对美容之事基本可算作毫无了解,而你却是内行。明日前去查探,如果你也能同去,只怕能帮上不少忙。”
“这个我当然没问题。”叶连翘不觉得有什么好推拒,大大方方地应承了,“只是松年堂那边,得有个交代才行。别的都还好说,关键是眼下我每天都得去城东王家给王二小姐张罗……”
“我来安排。”
卫策立刻道:“明日一早,我会去松年堂与姜掌柜打声招呼,为的是正事,他应当不会有话说。那……明日辰时中,我在南城门等你?”
“呃……还是在松年堂门口见吧。”
叶连翘低头想了想:“王二小姐那边每日该做些什么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你同姜掌柜说好,我也得与我那两个帮手交待两句,让她们前去将事情办妥当,以免耽搁进度。辰时中,你只消在松年堂外头候着便罢。”
卫策脸上显露出一丁点如释重负的神气,眉间一松:“既如此,那便说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