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她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笑盈盈的翻过了那人的手,将大拇指的部位给众人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他这里有一个疤。”
众人齐刷刷:“啊?”
更是懵:是有一个疤,可看上去是陈年旧伤,和这次案子有什么关系?
唯独李长博忽然明白了其中关窍,一下子轻笑出声。
付拾一看李长博猜出来,乐得将这个露头的机会交给他:“既然李县令知道了,那就请李县令给我们说说。”
李长博看付拾一一眼,也没推辞,只清了清嗓子,让王二祥将骨头拿出来:“这就是关键。这个骨头,是一截大拇指的骨头。”
众人更懵:我在哪里?我是谁?李县令到底在说什么?
李长博说得更直白一点:“这个人,应该是天生的六指。所以,这个疤是砍掉多余的那一根拇指留下的。”
“而那一节骨头,就被他留了下来。珍惜的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粉娘当时将这一截骨头吞下去,给我们留下了证据。”
李长博看向地上一声不吭,只满脸阴沉的人,微笑问他:“我猜得对么?”
那人自然还是不吭声,俨然一个茅坑里的臭石头。
李长博就将那一块骨头放在桌上,然后问厉海借刀。
厉海不明就里,还是借了。
李长博“刷”的抽出那一把能切断匕首的好刀,微笑着压在了那节骨头上。
那人脸皮一阵抽搐,咬着后槽牙开口了:“是。你猜得没错。”
付拾一就差给李长博鼓掌了:帅!太帅了!真的是太帅了!这简直就是专攻软肋的典范!学!必须学下来!
其他人则是下巴掉了一地:原来温文尔雅的李县令,居然也有这样可怕的时候……这还是我们的李县令么?
让众人更瑟瑟的是,李长博压根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倒是更加微笑:“不如你再好好交代交代,你是谁,你怎么杀害周家一家,放火烧了一条街的?”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如此心理阴暗的变态。
付拾一几乎都听见了那人牙齿咬得咯咯咯的声音。
付拾一好心提醒一句:“这个时候,还是从了他吧。不然,牙也碎了,骨头也裂了。不划算。”
众人:……付小娘子你火烧浇油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那人果然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付拾一幽幽的叹息:“何必呢?反正我们都知道是你做的。既然这么得意,每天特意路过那条街看看,怎么就不敢说出来炫耀炫耀你的丰功伟绩?”
众人:……付小娘子你这话……
结果那人竟然还真开了口:“我苟汴台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说的?他们死了又怎么样?是他们该死!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都该死!”
苟汴台这话说得是真够愤世嫉俗的。
付拾一:啧啧,原来还是个愤青?可是瞅着这样子,也不小了吧?
付拾一说句实话:“我没看出来周家有什么该死的。人人都说,周掌柜厚道老实,童叟无欺。”
苟汴台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都是虚伪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