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我说杜医生,你看戏看了半天了,看够没有?你现在还用那两只眼睛盯着我做什么?我家晚夏都来找我了,你能不跟着吗?”
顾盼青头顶在车窗上,凌乱的发被夜风一吹,糊满了整张脸,有几缕头发被她张合的嘴含住。
看得杜博的强迫症都犯了,他抬手有点笨拙地想帮顾盼青把凌乱的发丝给捋开,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顾盼青的脸。
顾盼青突然就跳起来,抓住杜博的手,反手一扣,将杜博按在了车窗上,“忘了告诉你,你顾老师在大学是教跆拳道的!”
顾盼青用了全力,杜博的脸无限被挤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弱戳戳地喊了一句,“老师,救命!”
唐瑾谦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没搭理。
秦晚夏有点不忍多看,无奈地拉了下顾盼青,“你误会了,他可能只是想帮你理一下头发。”
刚才的小细节,秦晚夏全都看见了,大概不能怪杜博太生疏,也不能怪顾盼青太懵懂,只能怪这风不合时宜了。
“误会?告诉你,顾老师我,是教社会学的,你这点社会人的小心思,顾老师看得透透的!”
顾盼青下手更重。
杜博一声哀嚎,“我错了,女侠饶命!”
一句女侠,甚得顾盼青的心,她把杜博一丢,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经过她一折腾,她的头发更乱了,杜博再也不敢随便伸手。
他悄悄问秦晚夏,“师娘,顾老师真的是教体育和社会学的?”
现在大学老师任课也玩跨界吗?
杜博叫苦不迭。
秦晚夏忍俊不禁,“她是教社会学的,也的确是跆拳道社团的老师,你以后保重吧!”
唐瑾谦帮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不曾想顾盼青不是个按常理出牌吧,估计唐瑾谦心里也很诧异。
秦晚夏笑盈盈看向故意把杜博和顾盼青安排坐在一起的唐瑾谦,唐瑾谦嘴角勾着苦笑,颇有点同情杜博的意味。
车,越开越往郊区走,秦晚夏好奇地望着唐瑾谦,他这是打算带她们去哪里?
唐瑾谦将车停在一处依田而建的农庄,农庄外挂着一个仿古灯笼,有些像武侠剧里的驿站。
秦晚夏有些惊喜,她难以想象像唐瑾谦这种身兼数职的高级斜杠青年,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他发现一处这么僻静的农庄,她顿时对这处农庄充满了好奇。
可当她扭头去看顾盼青的时候,发现顾盼青已经睡着了。
杜博缩在角落,与顾盼青离得远远的,看见她回头的眼神,他悄声说:“睡着了。”
那样子,生怕惹了顾盼青,看得秦晚夏再次忍俊不禁。
唐瑾谦握了下秦晚夏的手体贴问她,“让杜博送她回去,还是下次再带你过来?”
他已然敏锐察觉到她对这家农庄的好奇,看来果然如他所说,男人的心思也是敏感的。
秦晚夏甜甜一笑,“下次吧!”
对他的故事,她有时间慢慢了解。
他们驱车返回,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一个偷拍的镜头无声地对准了唐瑾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