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木已成舟,不给他更改的机会。
“晚夏,是你告诉瑾谦的,对不对?”
唐菀之转头瞪向秦晚夏,要对她进行问罪。
唐瑾谦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要替她面对唐菀之,秦晚夏反拉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她不可能永远站在唐瑾谦的身后。
“妈,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选择,我会不顾您的反对,把你们决定要私了医疗纠纷的事情告诉瑾谦。”
事到如今,秦晚夏觉得一味地辩解,并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把态度摆明给唐菀之看。
秦晚夏已经做好了惹恼唐菀之的准备。
没想到唐菀之竟然突然笑了,“我就说,我们那样防着你,还给你机会向瑾谦通风报信,那我和玲姐两个人也太没面子了!”
“妈?”
秦晚夏和唐瑾谦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唐菀之怎么又笑了。
唐菀之悠长悠长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我只能自我安慰,我这儿媳还算尊重我这个婆婆,更大的好事是,你们小两口意见一致,但瑾谦啊,听妈一句劝,不要试图挑战规则,那太难了!”
当初她用生命想要挑战婚嫁规则,结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妈,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唐菀之摇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但是瑾谦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妈也年轻过,妈懂你的一些想法,妈也尝试过,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您都尝试过,我自然也要尝试一下啊!”
唐瑾谦坐在唐菀之身边,“有晚夏在我身边,您就别担心了!”
秦晚夏在一旁有些微囧,唐瑾谦这话说得就好像只要有她就万事大吉了,可她并不是可以帮得上忙的人啊!
午后,秦晚夏望着窗外的阳光有些发愣,她要怎样帮唐瑾谦化解这场医疗纠纷?
下午,她在陪唐菀之去看望外公的时候,特意趁机去了解了这次医疗纠纷的始末。
现在最大的问题只有两点,如何证明曹姥姥是有手术指征的,而唐瑾谦没有过度医疗,然后查明曹姥姥的死因跟手术无关。
“晚夏,这件事老师已经在安排人查了,但诡异的是这次的证据原本不难找到,却总是巧合地出现了各种意外,导致事情无力进展,就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制造这出医疗纠纷!”
杜博坐在电脑前,手里一大堆都是曹姥姥的各种病历档案,但曹姥姥曾经在各大医院的住院记录里都没有需要开颅的病症。
“人是变化的,她以前没有病症,不代表她不会突发脑溢血,我们与其从正常途径入手,不如想一想,为什么好端端的存档记录会不见了,还有病人家属为什么急于销毁证据,还有,这期间有没有拍过曹姥姥病历的照片,或者留有其他证据?”
秦晚夏冷静地分析。
杜博已经跟医院的同事研究许久了,一直一筹莫展,他听完秦晚夏的分析,急得抠脑袋。
“这谁能拍照啊?他拍了干嘛用?”
“学习啊!”
秦晚夏的三个字,突然激得杜博蹭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