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楚国好吃好喝的供着了。”
屈完道:“大王的想法是?”
“把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丢给嬴任好那个家伙去头疼吧。”楚王笑眯眯道,“今日得了个新消息,听说嬴任好那个便宜女婿跑了啊。”
屈完也觉得好笑,“太子圉回晋国了,应该是得了晋公重病的消息,怕轮不到自己继位吧。”
“所以这不就正好,”楚王道:“嬴任好跑了个晋太子,我差人送他一个晋公子。”
楚王悠闲地往后靠着,屈完见状拿了个软靠放在楚王的腰后。
“让他们打去吧。”
——
重耳等人也回到了住处。
几人都没停歇直接去了平日里议事的房间。
“公子今日在宴会上明确表态不会将晋国的城池作为与楚王交换的筹码,楚王从我们这里得不到好处,想必不会再给我们助力,护送我们回国了。”狐偃将今日的重点总结了一下。
赵衰道:“肯定啊,他从接见我们的那一刻心里就有谋求,这些时日的礼遇也是为了最终的目的,如今目的达不成,他没有理由再耗费兵力做不讨好的事。”
“谋利不得,当及时止损。这无可厚非。”贾佗也道,而后狡黠一笑,“除非是被公子的人格魅力倾倒,就算什么也不图,只为公子这高雅的贵族外交典范,当即就决定,送!派兵护送!”
狐偃剜了贾佗一眼,“谁会这样做啊?”
给重耳端醒酒汤的介之推适时推开门,道:“我会。”
贾佗笑道:“可惜了你没兵。”
“好了不说笑了,”狐偃神色凝重起来,“比楚王放弃出兵更糟糕的是,楚王在知道日后与晋国会有一战,会不会对公子起杀心。”
介之推惊诧,“会吗?”
赵衰想了想,道:“不无可能。”
魏武子撑着头,今日属他最贪杯,已经喝得头都红了。他大着嘴巴道:“楚王会不会杀公子说不准,那个子玉定是想要杀公子的。”
介之推紧张起来,“那子玉身手如何,杀招是什么,武子你先告诉我,我提前做好应对,必不能叫他伤了公子。”
武子大手一挥,毫不在意,“他啊,有些真功夫,就是瞧不起人,很容易找到他的空子,你交过手仔细些就能发现。”
重耳喝得太多,头沉得厉害。
“今日宴会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我若在今夜里出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谁动的手脚,楚王没有那么傻,动手也不会选在今日。”
“所以今夜是安全的,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之后的打算,明日再说。”
重耳说着,便起身开始轰人。
几人想想有道理,见重耳实在是不胜酒力完全不能思考,都离开了。
介之推将重耳挪到里屋的床榻之上,替公子脱完鞋袜外衣之后,又打来一盆水,准备给公子擦脸。
却发现公子已经沉沉睡去了。
介之推的动作更轻了些,忙活完,他守在了重耳门口。
公子放心歇息吧,有我在,就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