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涂着红唇的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在这上面再做纠缠,“好了,那我们开始吧,托了铃花的福,上次的设计展览很成功哦……”
被两个少年接连着深吻的时候,铃木铃花开始想要赞同常陆院夫人的话,他们的确长大了不少。
吻技,进步了好多。
这个吻没有那么轻柔缱绻,满是少年人的冲动和急切,幼稚的占有欲融进唇舌间化成粘腻的津液。他们像两个小兽一样舔舐着她,交换彼此的气息,亲密地如同崭新的一体,却又遥远地像是永远无法融合的两个异体,一边是铃木铃花,另一边是常陆院双子。
“昨天,你和铦之冢出去了吧。”光把头埋在少女弧度圆润的脖颈间,刚缠绵过的气息喷打在肌肤上让铃木铃花感到有些发痒。
馨站在后面让铃木铃花能舒服地靠在他身上,“你变矮了耶,铃木前辈。”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少女的头顶到自己身体的位置,亲密地抚摸着少女柔顺亮丽的长发。
“和他分手吧,好不好?”光抱着她,半是强硬地命令半是柔软地撒娇,“那个男人难道就比你在英德交往过的好吗?和他在一起很没意思吧。”
铃木铃花被笼罩两人之间,被他们缠上来的气息弄得有些晕沉,她轻微地推了推他们,但这微弱的抗拒动作却没能让光和馨离开,于是她只能应付他们提出的那些问题:“是和光邦君一起去的。”
她抬起眼打量了他们一眼,“光君和馨君都长高了呢。”
“这么喜欢带孩子吗?”常陆院馨轻扯了一下铃木铃花的头发,“樱兰的一家三口,觉得很好玩?”
“一个丈夫,一个儿子,两个情人,你还真是赚啊。”光揽过少女的肩膀,不忿地抱怨出声,得到了铃木铃花的一声叹气。
“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常陆院馨不禁冷哼,“难道不是事实吗?”
被逼得没有他法,铃木铃花缩了缩肩膀,却在这样紧密的空间里避无可避,“我告诉过你们的,我和——”
其中一个少年吻上来,堵住了少女没有说完的话,不让她把那个讨厌的名字说出口。
吻她的人是常陆院光,铃木铃听到馨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所以说呀,和那个人分手不就好了,拒绝不了我们就拒绝他嘛。”
待光放开铃木铃花已经开始喘气了,她无力地被环绕自己的两个少年抱在中间,感叹常陆院夫人竟然会评价他们追人的手段不好。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撩拨他人心弦的睫羽微微颤动,便让人无法拒绝。
“好。”
“你说什么?”常陆院馨按住她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追问铃木铃花,想要确认她刚才说的话是否是认真的。
光也抬起头来看她,两双相似的棕瞳热切地注视着她,瞳眸之中间或闪过的金芒一定会让不少女生心动,“真的?”
铃木铃花停顿一秒还是点了点头,铦之冢的好感度没有变化,那她就逼他改变,这种僵局是比起好感度下降更糟糕的瓶颈,降了还能加回来,停止不动可不妙,没有变化她就只能自己创造变化了。
但这却让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产生了某种,决不能有的错觉。
无论是铦之冢崇,还是她曾在英德交往过的恋人,都没有他们在铃木铃花心中那么重要——她一定,也是有些喜欢他们的。
常陆院光,好感度:100。
常陆院馨,好感度:100。
……糟糕,铃木铃花想,她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不仅是心里涌上的厌倦感和恶心,更是反应在了身体上。
这不是针对常陆院双子的,这种反感,只是铃木铃花在厌烦自己而已。
她差不多,也该辞职了。樱兰提供的奖学金比英德更丰厚,其实铃木铃花已经不需要这份工作了。
“我想你在常陆院那边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黑发黑眸的少年斜靠在银色的跑车上,那辆拉风的车就这样横在路前,让铃木铃花想忽视都不行,“就开过来了。”
“你有驾照吗?”少女看着他惬意的姿态皱起眉,比起他突然找过来的行为,她反而更在意这件事。
“西门君。”
“不叫前辈吗?也对,你已经是英德的学生了。”
西门总二郎懒懒地抬起眼皮,他对铃木铃花严肃的神情感到好笑,便顺手伸进了开着的车窗里,掏出一本证件扬了扬,“西门总二郎,18周岁已满,驾驶考试合格,还需要检查吗?”
“不用了,是我太失礼了。”铃木铃花鞠了一躬,便想转身往原来的方向折返。
“等等!”西门总二郎懒散的语气严厉起来也让人发怵,得益于茶道和政治世家的出身,再轻挑的时候他身上优雅沉稳的气场也挥之不去,“铃木铃花。”
“西门君有什么事吗?”
她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西门,似乎在疑惑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上车。”他打开了之前靠着的车门,示意铃木铃花进去。
铃木铃花停住脚步,并没有因为西门总二郎变得锐利的眼神就乖乖听话,她歪了歪头,“为什么我要听西门君的话呢?”
深吸了一口气,西门总二郎压抑住这少见的躁意,他的手按在车门上忍不住敲了敲这冰冷的金属,西门回答她:“只是受人所托,带你去医院。”
“玲他现在有事。”见铃木铃花还是不动,少年扯了扯僵直的嘴角,“你是要自己过来,还是想让我过去。”
当铃木铃花终于缓慢地走过来时,西门总二郎轻啧了一声:“坐前面。”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铃木铃花还是暂时顺从地坐到了驾驶座的旁边,不需要西门提醒,她就乖乖地为自己地扣上了安全带。
“这么不相信我?”
少女浅浅一笑的样子气人却无比可爱,“西门君多虑了,我只是在遵从交通规则。”
只是失眠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吗。西门总二郎在心中腹诽,既对和铃木铃花扯上关系的美作玲感到不解,也对就这样听话地赶过来的自己感到生气。
美作会找他来的原因西门不是不能理解。
道明寺司现在有些危险,无论是为谁考虑,他和铃木铃花最好都不要再单独接触了,而花泽类……西门总二郎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藤堂静在法国秘密结婚了还是怎么了,类最近的状态的确有些糟糕。美作家里的那些人知道铃木铃花的存在会很麻烦,搞得不好又闹成道明寺枫那样子。
啧,又沦陷了一个,西门总二郎想到美作玲的那副样子就烦。
为什么让他来,是觉得他已经对铃木铃花没兴趣了吧。西门也没有想到,他没能把她追到手,反而是道明寺司追到了。
然而成功交往的结局却那么惨烈,惨烈到让西门总二郎都无法计较自己的魅力到底差在哪里这件事了。
追究铃木铃花的目的实在没有意义,西门总二郎倒不觉得她是为了道明寺的钱,只是为了钱的话,花泽家的钱不是更好拿,花泽类的父母可是拿儿子当宝贝,大概也是他们之中对未来结婚对象要求最低的家族了。
话说回来,铃木铃花是有恐婚症之类的心理阴影吗,怎么每次都进行到这种程度就分手了……而且都是她甩掉对方。
西门总二郎也形容不来自己的心情,如果是道明寺司甩掉铃木铃花,他大概就能放下了。可偏偏是她和道明寺司提出的分手,就像当初她离开迹部景吾那样的决绝,说是离开就真的走了,连头都不回地转学去了樱兰高校。
是一个超级棘手的麻烦啊。
但就是因为难度这么高,西门总二郎才如此放不下。
明明就是他最先发现的珍宝,但先拿到手的人却不是他。如果真的被别人拿走了,西门总二郎也能放手了,然而至今都没有人真正拥有那份宝藏,所以西门才会这么不甘。
只是不服气而已,没有更多的东西了,也不能有。
“多久了?”
他突然询问出声,让铃木铃花微微一惊,西门以为她是听不懂,又解释了一句,“你的失眠。”
虽然嘴上回复美作说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西门总二郎实际上还放在心里,能够严重到需要安眠药的失眠症,绝对已经不是小问题了,而且那些药是医院开的,那就说明连医生都建议用药物辅助了。
不过也说不好,西门总二郎不会排除医生被铃木铃花迷到之后话开了药的可能性,越是想那场景,他就觉得越有可能
是他许久没见铃木铃花这张美丽惊人的脸,才产生了这种错觉吗?这个少女,是不是又变得更漂亮了一些?
眼角瞥到她看过来的眼神,西门总二郎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专注地盯着前方开车,西门不由在心中责备自己,他之前干嘛让她坐前面啊,坐在旁边真的很影响他开车。
“半年。”
听到铃木铃花的回答,西门总二郎震惊之下差点踩下刹车,控制住身体他握紧了方向盘,忍耐着不去看她,西门知道这也许还是缩减后的回答,说是半年,那就肯定不只是半年了,或者是半年前才严重起来。
“……是因为司吗?”
西门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一个什么回答,他之前一直在为看上去一头热的道明寺司鸣不平,但是现在他突然窥见了另一方隐藏在平静之下苦痛的一角,心中倾斜的天平开始摇晃了起来。
“不是。”他听到铃木铃花的答复,却并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喉咙有些艰涩,却还是吐出了那句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的话,“铃花,其实司一直都——”
“西门君。”铃木铃花打断他,“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可以不要说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西门君可是因为美作君的拜托才来接我的,与另外一个人没有关系吧。”
美作玲,西门总二郎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他沉闷地咽下了冲动之下想说出的话,舌头抵在牙关上就变成了其它话语:“那会和玲有关系吗?”
这次铃木铃花回答得很快,他的话音刚落少女的声音就接了上来。
“没有,也不会有。”
又甩了一个。不,这次甚至还没有开始吧。
西门总二郎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如果当初你和我在一起,也会这样分手吗?”
“不会。”
这异常肯定的答案让西门终于无法忍住,他转过头飞快地看了铃木铃花一眼,然而那张美艳的脸上依旧冷淡的神色又让少年的心一沉,心间还未升上来的热意瞬间就冷却了。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甚至没有看向西门总二郎,只是平静地直视前方,“一期一会,有缘再会,不是么。”
“很遗憾,我们的缘分只能到那里了。”少女的声音平缓而清冷,只有微上扬尾音泄露出他曾经听到过的媚意痕迹,“不过按照西门君的说法,那样也不算是分手吧。”
真是自取其辱,西门总二郎不禁想要冷笑,而更讽刺的是,在这一段短暂冷漠的对话里,他觉得自己被甩了。
再差一个花泽类,铃木铃花就能把f4拒绝个遍了。就是这样一束让所有人低头的艳丽之花,竟然有人真的相信是他们把铃木铃花赶出英德的,西门总二郎嗤笑了一下,还真是应了藤堂静当时的戏言,英德之花,f4的f——flower。
不过现在,这既不再是他们的花,也不再是英德的花了。
西门总二郎,好感度: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