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事如神,避实就虚,事先藏在另一座帐篷里,才躲过这一劫。”
幕僚胡青山道:“此乃大殿下洪福齐天,才能逢凶化吉,不过……”
说到这里,胡青山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一个人,接着道:“我们这几十座帐篷的最外面,一直有人负责放哨,如今,十几个士兵竟然无声无息地被敌人暗杀,事前却无一人发出警报,这里面有些蹊跷。”
大皇子听到这里,眉头紧皱,眼神布满了杀机,他看着众人,缓缓地道:“今晚是谁负责外面的警戒?”
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拱手道:“启禀殿下,正是在下。”
此人是九大猛将中的一人,名叫郭良栋。
郭良栋道:“今晚敌人前来偷袭,在下承认安排不当,巡逻不到位,才导致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弟兄们全部被敌人杀害,而无一人发出警报,但是,在下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居心叵测!”
胡青山冷笑了几声,道:“是吗?我来问你,外面负责警戒的士兵你可安排有暗哨和明哨?”
吕千秋道:“有,站岗12人,暗地里潜伏的有6人。”
胡青山道:“这些士兵是殿下亲自训练出来的,你认为他们的素质如何?可有人会在执行任务中偷懒散漫?”
吕千秋道:“殿下一向严厉治军,爱兵如子,对士兵赏赐多多,士兵们个个听从指挥,敢杀敢拼,绝不会敷衍了事。”
胡青山捋了一下胡须,讥讽地道:“这我就不懂了,既然士兵们执行任务时认认真真,为何今晚敌人来偷袭,那些暗哨却无人发觉?难道敌人真的非同小可有如神助?依我看,恐怕是有人心怀不轨,暗中将潜伏和站岗的弟兄杀害,才导致敌人轻轻松松地杀到帐篷的中间!”
“你……”吕千秋指着胡青山,怒不可遏地道,“你血口喷人,故意挑拨离间,到底有何居心?”
胡青山道:“我是就事论事,如今风雨飘摇,人心不古,谁都知道二皇子对我们殿下暗藏杀机,所以,我身为殿下的幕僚,势必要为殿下铲除一切不利的因素,吕千秋,今晚的事情你若能解释得通,方才过关。”
吕千秋又气又急,他转头对大皇子拱手,大声道:“殿下,在下一直对你忠贞不渝,绝对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不错,今晚的事在下负有一定的过失,但是,在下想请问殿下,我们原本马不停蹄地匆忙赶路,都想早日赶到黑风寨去歼灭贼军,是谁建议要我们停下来休息?”
胡青山道:“是我,刚才天色阴暗,黑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我们停下来搭帐篷避雨有何不妥?我们远道而来,极速奔驰全身是汗,若是被雨淋湿岂不是感冒生病?若是生病哪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吕千秋嗤之以鼻,道:“哦?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有点充分,不过,正是你胡青山出的好主意,让我们停下来搭帐篷休息,才导致黑衣刺客有时间赶上我们,关于这一点,你做何解释?”
胡青山听到这里,不禁放眼去看大皇子,只见大皇子用阴森森的眼光瞪着他,他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我……我……”胡青山强装镇定,大声道,“我敢对天发下毒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大业,如果我敢欺瞒殿下,定教我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吕千秋也大声发誓:“若是我吕千秋背叛殿下,定让我受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这两个人一向有过节,都瞧不起对方,一有机会都想算计对方,此时此刻,他们针锋相对,斗得难解难分,直把一旁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大皇子面对胡青山和吕千秋的吵吵闹闹,也是十分的头痛。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军师,平时为他出谋划策,一个是他的猛将,平时为他冲锋陷阵,各有所长各有用处。
今晚的刺杀,大皇子雷少华也觉得有些问题。哪有这么巧,他们停下来扎营没多久,二皇子派来的刺客就杀过来了。
杀人,尤其是杀自己的心腹手下,需要一定的理由和证据,起码表面上要过得去,要不然,无缘无故地杀掉他们,其他的人就会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深怕自己也被无辜杀害。
所以,大皇子想来想去,只好把疑惑暂时埋在心里,他淡淡地道:“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吕千秋,这次守卫的士兵没有及时发出警报,说明你安排有误,就罚你一个月的饷银,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吕千秋跪下来道:“多谢殿下明察秋毫,在下心服口服。”
随即,大皇子宣布散会,众人向外面走去,返回各自的帐篷,逐渐进入梦乡。
黑暗的帐篷里,吕千秋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和胡青山的明争暗斗到了如今,已经炽热化,他今天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胡青山小题大作,煽动大皇子将他斩首示众!!
吕千秋怒睁双眼,面容狰狞,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胡青山,你等着,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