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敏训练?”这样陌生的字眼让知洲有些不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佟月菀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我死了以后,将你放到禛儿身边可好?”
知洲:“……!!!”
“您、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知洲一下子就急了。
她连忙双手合十,闭着眼请祈求道:“长生天,主子说的都是无心之言,请您勿怪!”
说完之后她还拉着佟月菀要“呸呸呸”!
佟月菀:“……”
“干什么,我才不做!”
知洲都急死了,这时候主子和她犟什么呀!
“说了不吉利的话,得赶紧呸掉才行呀。”
佟月菀很冷静地说:“这些都是骗人的,你别傻乎乎的就被骗了。”
但是面对知洲的满目惊慌,佟月菀还是放软了声音,“我这不就是一种比方嘛。就算是长命百岁,总有一天,我也肯定会死的,那时候,难道你还不愿意去禛儿身边啊?”
知洲破涕为笑,瞪了佟月菀一眼。
“要是真有那一天,奴婢给您陪葬!”
“哎哎,咱们可不兴这个啊。”佟月菀连忙摇了摇手。
陪葬,这多吓人呢。
再说了,她死了,就相当于灵魂从这里抽离,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但是知洲要是陪葬,那她可就真的死了。
“禛儿这孩子,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
“他脾气宁直不弯,虽说在承乾宫里是个乖乖的好孩子,那也是因为我们是母子,他对我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反正,历史上的冷面王爷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皇上或许会喜欢这样的‘孤臣’,不结党营私,不油嘴滑舌,只一门心思的干好自己的活,但是这种事儿啊,招人恨!到时候没了我,没人与他说说心里话,还有谁能在旁边劝慰他呢?”
知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主子……”
从这里,她感觉到佟月菀的话真的不是随口一说。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主子就已经在考虑这些了。
“还有禛儿的媳妇,我也不放心别人给他挑。不是自己的儿子不心疼,皇贵妃的养子,在我不在以后,这也会是禛儿未来前行路上的一个绊脚石。所以我得给禛儿挑好一个媳妇!”
“不求他们爱得有多轰轰烈烈,但是希望她能给禛儿一个家,一个在外拼搏之后能够安心休息的温暖的港湾。”
知洲的眼泪又从她的眼眶里挣脱了出来,一颗一颗从脸颊上滚落,砸在了脚下的青砖上。
“知洲,如今我身子还好得很,所以这些也不过是我未来的打算罢了。你,愿意帮助我吗?”
佟月菀握住了知洲的手,有一丝凉意的温度透过相连的位置,传到了知洲的心里头去。
她泪眼婆娑地咬着唇,“奴婢……万死不辞!”
佟月菀的脸上漾开了一丝笑意,她迎着阳光而立,清风吹拂起她腰间的长发,眉眼弯弯的模样被知洲深深地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