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茶叶,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薛常意味深长的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俊儿被皇上派去对战的消息了吧,虽说你隐居不理官场,但,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不是吗”?
薛常微微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來将军的眼睛,不错,当年将军对我有恩,纵然不理官场,却不能不理老将军啊”。
“你这小子到现在还这么能说会道”,司徒章听完薛常的话,不禁嗔道,“晚饭后,婉儿送來一封信,恐怕司徒家要有难了”。
说完话,司徒章将婉贵妃送來的书信递给薛常看,薛常看完也不禁蹙眉,叹道:“世事常,当今天子德行有亏,或许,也该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司徒章还未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薛常听,但见他只是看了看书信,便能有这番说辞,不禁有些愕然,“薛常,此话怎样”?
薛常也不避讳,直接说道:“官场之事贪污舞弊,再常见不过,可若是有位英明神武的天子坐镇,自然也出不了什么大祸事,煜王与天子之间,自先皇在世之时便开始了明争暗斗,煜王一向淡薄名利,不屑与天子一争,偏偏天子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件事官场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如今,出了这等事,也不足为奇,这么多年了,想必煜王也忍够了吧”。
听了薛常这番见解,司徒章猛然间茅塞顿开,也知道,自己不用说出心中的想法,薛常也知道,果然,不等他开口,薛常继续道:“老将军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那名声,不过是明面上的罢了,事实上,煜王这些年的忍让,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能力非同寻常,金煕王朝若真的易了主,我倒是希望会是他”。
司徒章点点头,惭愧道:“当初,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部下而已,这么多年,却比我看得还要通透,也许,远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还有命在”。
可薛常却摇摇头,“老将军此话差矣,以老将军的声望,必能干一番大事,若是就此退缩,那倒真是可惜了”。[
司徒章一愣,望着薛常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竟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他虽在官场,却因女儿在宫中坐镇,凭着多年的功绩,便以为高枕忧,如今听了薛常的一番话,才觉得这么多年了,自己真的是白活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薛常,沒想到再见之时,你却成了我的老师”。
薛常闻言,顿时站起身朝着司徒章作揖,有些惶恐道:“老将军哪里话,薛常薛常有那个意思,只不过”。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能说出那番惊天动人的话,却还摆出一副下属的模样,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几张面孔”,司徒章得了薛常的一番话开导,整个人廓然开朗,想要送出去的那两封信也送出去,而是派薛常前往前线,口述给司徒俊,至于婉贵妃,只是回了封简短的书信,让她先安分守己,切莫招惹惠贵妃,也不要惹怒皇上,好好保重自己,寻到机会,他自会命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