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帖子,请了好些世家女眷。唯独没有给咱们,我还独独问了这件事情,本想着咱们欠刘家个情义,去看看这女孩。不知刘家到底还是忌讳我连家。”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连曜一听此话,冷笑开来,但平素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低声安慰母亲:“你又多想,只是我与刘家在朝堂上有些分歧,哪里关你的事情。”甄氏勉强一笑,道:“可是我想多了。听邝氏说,这女孩祖籍江西豫章府,父辈也是当地的望族。她从小随父母在外地长大,很是水灵大方的,刘老太君也特别钟爱这个女孩。你倒与她也有多次相处,不知可有意。”
连曜没想到母亲提起这个话儿,当下愣了楞,不知如何作答。自己和连磷常年在北方,家中只剩母亲独自生活,早就想顺从母意找个屋内人帮忙持家,可平日军务繁忙艰苦,庙堂争斗诡异,从来没有在男女之事上动过心思。平日军中之人也多去找些娼妓相好儿,可想起连家女子曾经的苦楚,自己也是素来无心。
甄氏见儿子愣住,欢喜道:“该不是你真有意思,我见你提过这女孩几次,都是笑眯眯的。你难得如此,真有意思,不如我去和邝家夫人说说?”
连曜很是尴尬,红了脸,嘴上说道:“我与刘家到底有些意气不合,母亲不必去搅这摊浑水。”甄氏想了一下,叹气道:“也是,连帖子都没送过来。合着只是我心急,想找个你喜欢的姑娘,又看你平日忙的很,就这个姑娘听你倒是提起,虽然伤了人家,可也说不准是缘分。罢了罢了,此事再说吧。”
连曜见母亲一时泄气,精神也委顿下来,十分不忍:“我与刘家也不是什么大的过节,母亲若是想去见见面,也不是没有办法。”
“连曜倒是提出交出全数军务。”慈庆宫大殿边的小厅,太子璁听了王喜的转述,不由心中微动,连着问:“还说了些什么。”王喜报道:“犬子与他谈过,他为表诚意,愿意交出元宵中行刺的武士。”太子璁冷笑:“他到底是怕了咱们示弱,还是另有打算。”“五年前连曜从李尧明手中接过东宁卫指挥使的位子,这几年他是煞费苦心来经营。额,他倒是说了一件事情,大出臣的意外。不知当报可否。”太子璁盯着王喜,“何事?”“连曜提出东宁卫指挥使的人选,正是,正是,正是犬子。”王喜满脸尴尬,结巴着说完这句话,手心全是冷汗。“哦?”太子璁反而笑了,“他倒是个重情义的人儿。如此这样,咱们就随了他的意思,还要送他份美差。”王喜见太子说的举重若轻,偷偷大松一口气,君臣两人正商量着,突然听得内侍来报:“户部员外郎谢睿求见。”
王喜笑起来,对太子璁道:“臣先告退。”太子璁点点头:“今天来找我的人都有点意思,不知这位又是什么打算呢。”说完君臣两人对视一笑。
谢睿随着内侍进了慈庆宫大殿,太子璁已然等着,谢睿连忙一拜,“臣谢睿冒昧,请见太子殿下。”太子璁打量了一下谢睿,只见他眉头紧锁,却目光坚定,浑身透着一股决绝之意。太子璁点点头:“谢存昕请起,不知这大清早前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