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蓦然听到这个意外惊喜,托马斯有点儿不敢相信,“你不是骗我吧?”
“你看我好歹是个贵族,犯得上没事儿逗你玩儿么?”
这位和自己起过冲突的老爷不计前嫌,宽慰自己不说,还要提拔自己,托马斯是个直性子,当下指天画地,说愿意为了新雇主肝脑涂地什么的。
赵红军见他的法语说得不错,第一印象就挺好,至于打架,要是不能打,还真镇不住粗鲁的水手们。
当下又拍拍他的肩膀,“你只是暂代,行不行还得看本事,不行的话当个水手应该总是没问题的,走咱们进去好好喝两杯。”
托马斯说不可能,吹牛拍马我不行,要说航海的本事我就没服过谁,您就瞧好儿吧。
转眼这么一会儿,赵红军就收了一个忠诚的部下,看着简单,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二军钦佩之余,觉得这位说要拉一批人建立势力,好像不是吹牛。
以后可得派人重点关注这股势力的立场,最好能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来。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正要进酒馆,港口的人跑了过来,“你们的船又回来了。”
船只丢失,他是有责任的,一直心中惴惴,见船回来了,大松一口气,赶紧跑来报告。
东岸众人急忙又折向港口,赵红军也领着新收的小弟过去看看稀奇。
只见一艘奇怪的船从加龙河的下游缓缓驶了过来,前端尖锐,船身修长,船舷低矮,和现在流行的船型完全不同,看惯现代船只的赵红军倒是觉得颇为习惯。
船上居然只有一个人,站在船头,当风而立,意态颇为潇洒。
见快到码头了,那人不慌不忙地调整帆的方向,挨个降帆,百忙中还去调整了一下船舵,忙而不乱,船只逐渐减速,稳稳地准确地停在了泊位上。
船只停好,那人又摇动绞盘,下了锚,跳到了岸上,一时间神态颇为自得。
赵红军不是特别懂航海,只是觉得一个人就能把这么大的船开走可真不容易,其余的人可都是行家,一个个的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闭不上。
要达到这个效果,那得对船的性能相当了解,各种操作非常熟练,对驾驶船只有相当的天赋才行。
虽然飞剪船进行了先进的设计,极大地减少了需要水手的数量,那也得十多个水手才行。
此人一个人就包办了所有的事情,操作恰到好处,简直是神乎其技,整个东岸应该都没有这样的人才。为了起锚省力设计的新式绞盘,倒是成了船被一个人偷走的祸首。
那人得意洋洋,“我在临高见过这种船,他们看得紧上不去。刚才我喊了半天,发现船上没人,一时手痒就开出去转了一圈,你们是不是都想和我学两手啊。”
待见到围上来的海盗水手一个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终于有点儿慌。“你们可别乱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大不了我上船给你们免费干几个月活儿。”
一边说着,那人开始左右看看有没有逃跑的路径,琢磨着是不是要跳河跑路。
这个人偷走船只,让二军在赵红军面前折了面子,二军是打算先把他拿下再说。至于是招揽还是抓回东岸干苦力,那再研究。
二军正打算开口发令,却见赵红军从人群背后越众而出,一拳锤在那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