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若是真的嫁给了六皇子,到时候就会替六皇子和自己的前途谋划,哪里还顾得上太子?
况且楚枝知道那么多多太子的秘密,因此,贤贵妃必须阻止楚枝嫁给六皇子。
只是圣意难测,陛下如今越发难以捉摸,万一他哪天一时兴起,突然下旨赐婚了怎么办?
遂,贤贵妃才会叫楚枝早做打算。
贤贵妃的话听说去任何漏洞都没有,楚枝本能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倒不是她不相信贤贵妃,而是她不相信箫皇。
从宫中回来后,楚枝悄悄向吴太医打听箫皇究竟有没有一名夭折的公主。
吴太医不明白楚枝为何突然为这个,但还是告知她,陛下夭折的公主有好几个,但从不见陛下记在心里,毕竟宫中出现意外的皇子公主太多,历来如此,况且咱们这位陛下一心只有朝政,唯独最伤心的一次,便是同仁德皇后的明安公主,听说明安公主已经长到了十岁,却出了天花,早早夭折。
吴太医还提到,这位明安公主看似温婉和善,实则清冷的紧,从不撒娇,但陛下就是喜欢的紧。
楚枝眉头轻颦,莫非箫皇把她当成了明安公主?
而她的封号是福安,里面也有一个安。
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枝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却说再有不到一月便是楚枝同楚曦的生辰,一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一位即将嫁到四皇子府做侧妃,加之女子及笄本就是大礼,马虎不得,遂府中长辈们已经早早操、办起来。
这天,老夫人叫了楚枝楚曦一道儿去了荣宁堂,道:“自古以来,女子及笄乃大礼,须有一位赞者,不知道你们可有想法?”
赞者乃女子的闺中密友或姐妹,许多人家都以请到有身份的赞者而长脸。
楚曦柔柔一笑:“先前殿下说可以叫七公主来,只是孙女觉得七公主身份贵重,怕怠慢了贵人,然而殿下却说孙女同七公主本就交好,七公主甚至乐意,臣女便自作主张同意了,还望祖母莫怪。”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讶,继而皆是喜色:“七公主竟同意做你的赞者?好好好!这可是一件好事!”
能让公主出席他们楚府的笄礼,那楚曦是有多大的荣耀啊!
“如此先前准备的许多东西都不合身份,七公主身份贵重,须得重新布置才行,莫要冲撞了贵人。”
老夫人说罢就叫人连忙去置换,但也不忘楚枝。
道:“你的赞者可有了人选?”
“先前菀儿说她正好有空。”
孟菀的爷爷乃三超元老,又是太傅的孙女,纵然孟家离京三十余年,如今在朝中已没了根基,可到底有祖上的名头在,况且陛下又要重用孟家,孟菀又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倒也是显赫。
老夫人喜笑颜开:“既如此,那我这个老太婆也就不操心,正宾人选已经落实,乃我的妹妹,也就是你们的姨奶奶,再有半个月她就会从金陵来到京都,她那儿子是个有造化的,如今升了从三品的大官,届时由她做正宾,最适合不过。”
老夫人如此安排,二人自然点头称好。
从荣宁堂出来后,楚曦轻笑一声:“五姐姐如今是有大造化的人,听闻前两日贵妃娘娘宣你进宫,还同陛下一道儿用了午膳,妹妹倒要恭喜一声姐姐了。”
楚枝淡淡的瞧着她。
楚曦也不在意,楚枝对她向来如此。
“只是姐姐你可要小心了,贵人们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楚枝嗤笑:“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就是想吃也没这个机会。”
楚枝说罢悠悠离去,饶是楚曦如此隐忍,都被楚枝这句话气的跳脚。
忍不住怒道:“什么东西!有什么可得意炫耀的?真当陛下请她只是为吃饭的?还不是为的六皇子的婚事,说起来六皇子的生母原本只是个低贱的洗脚丫鬟,她又自小长在农家上不了台面,两人若真成亲,倒也相配!”
身侧的书棋连忙将头垂的更低,不敢搭话。
六小姐喜怒无常,看似弱不禁风,手段却异常狠辣,折磨起人来能要了你半条命。
楚曦骂了一会儿,瞥见书棋杵在一旁就来气:“跟个木头一样,我要你何用!”
书棋沉默不语。
楚曦越看越心寒:“赶紧给我滚回去!还杵在这做什么?当石头么?”
这厢冬儿道:“姑娘,您说六姑娘可真有意思,分明眼红嫉妒你还不承认,拐着弯要刺您几句,偏生又讨不到好处去,何必呢!”
“她这人向来如此,我先前叫你查的那件事如何了?”
“回姑娘的话,方才林侍卫派人传话来,说除夕夜那天顾世子确实和六姑娘见面了,六姑娘还邀顾世子去了偏殿品茶,只是两人进去没多久,顾世子就从里面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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