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山被气的不轻,多少年过去了,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就不明白了,楚章那种审时度势的文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刺头闺女来!
楚枝才回院子,就瞧见她屋内亮如白昼。
楚枝脸色一整,她走的时候只带了冬儿,悄悄出府,叫钱嬷嬷早早熄了灯,以免被人发觉。
如今屋内却灯火通明……
楚枝推门而入。
“大哥?”楚枝微微惊诧,她以为……
“怎么?你当是父亲?”
楚枝垂眸。
傍晚父亲才警醒过她,告诉她韩湛如今落了罪,朝中借机发难为难太子之人不在少数,陛下为了保住太子,难保对韩湛下手,叫她同韩湛保持距离,莫要再来往。
“不用想了,父亲的人说你夜半离府,父亲欲亲自出府寻你,被我拦下。”楚衍放下书,看着小妹,“我说你去了孟家。”
“然后呢?”
楚衍被小妹的话给气笑了:“然后就是我坐在这里了,怎么?难道你真想看到父亲不成?说罢,为何去见侯爷。”
楚枝瞧了一眼钱嬷嬷,钱嬷嬷神色愧疚,楚枝瞬间明了,怕是钱嬷嬷什么都交代了。
“看她做什么,说话!”
看出楚衍生气了,楚枝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倒了一杯清茶,亲手端给楚衍:“兄长请喝茶。”
楚衍没有说话。
楚枝坐在一侧,这才道:“我知道兄长是担心我,兄长放心,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楚衍当真不知道该说小妹是天真还是聪明,“你可知道侯爷是最忠心不二的人,你去找侯爷,你可想过自己的安危?韩湛是侯爷的亲生骨肉,他自己不会救?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巴巴地想法子?知道的人道你是情深义重,不知道的只会说你蠢出生天!你一向机灵聪颖,怎么紧要关头就不知所谓,把身家性命抛到脑后!”
这是楚衍第一次这般生气,也是第一次对楚枝说这么重的话。
“兄长,你消消气。”楚枝期期艾艾看着楚衍,她向来乖巧懂事,人又沉稳,楚衍本就偏心她,如今被小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气也消了大半,可依旧冷着脸,“你如今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叫我如何消气!好好说话,莫给我嬉皮笑脸。”
“兄长莫要担忧,其实我找侯爷并没有说旁的,而且侯爷说了,今夜之事,概不追究,就当从未见过面。”
“呵!从未见过面?你说了什么,将侯爷气成了这样。”
楚枝眨眼:“兄长不会想听的,总之我和侯爷从未见过面。”
“罢了,我也不问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你看似沉稳,却在这件事上这么昏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
“兄长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楚衍叹气:“我知道你对韩湛不一样,可如今是陛下为了太子要发难,除了太子本人,谁想的法子都不顶用。”
楚枝点头:“我明白了。”
楚衍瞪了她一眼:“但愿你真的想明白了。”
楚枝又说了好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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