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答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主子。”
韩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能你主子我排忧解难。”
“我想到了!”韩湛突然以拳砸掌,“我们偷偷跟着顾长宴,岂不是就知道了他的计划?”
轻一视线落在韩湛身上,认真道:“我跟踪世子可以,主子不行。”
说起来韩湛的功夫也是轻一教的,只是韩湛这人从小惯会偷奸耍滑,于这些不大热衷,反正有轻一在他身边保护他,他学不学都无所谓,也就逃命和翻墙的本事还行,就这都是每次被侯爷给锻炼出来的。
没办法,谁叫侯爷家法严,韩湛又是个不安分的熊孩子,一来二去,这不就锻炼出来了么。
包括翻墙,先前韩湛都不甚精通,后来为了看楚枝,还要和墙根下的狗兄斗智斗勇,便愈发精湛。
对于轻一毫不留情的揭短,韩湛冷冷吐出一句:“滚!”
话虽如此,他还是和轻一偷偷摸到了顾长宴的落脚处。
韩湛趴在屋顶,掀开一片瓦,这个角度正对顾长宴的书桌。
桌子上放着一张图,上面画着山川河泽,城门官道。
韩湛用手指戳了戳轻一,示意他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轻一刚附耳过去没多久,顾长宴就一把扯过旁边的宣纸盖住地形舆图:“谁?”
语气冷凝,眼神凛冽,同素日温润和善的表情截然不同。
韩湛用懵逼的眼神询问轻一:这都能被发现?
轻一同样用眼神回复:都说了主子你不行,会被发现的。
韩湛:闭嘴!
“出来!”顾长宴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不要叫我再说第二遍。”
韩湛一双桃花眼闪啊闪啊的,对轻一道:“走!下去!”
话音刚落,轻一就拎着韩湛后衣领,将他从屋顶提溜下来。
“轻一你大爷的!谁准你提溜我的?我堂堂小侯爷不会自己下去?非要你提溜我,小爷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怕主子摔着。”轻一一本正紧,“您忘了先前爬墙,掉下来摔断腿的事了么?”
“那是掉下来吗??那是我爹那老东西用棍子把我戳下来的!!!”
“都一样。”
“我警告你啊!以后要是再提起这事,信不信我抽你!”韩湛咬牙切齿。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三更半夜,景玉你跑我屋顶,莫非是在看星星不成?”
在两人拉扯的间隙,顾长宴开门出来,见是韩湛,笑着问道。
“我若说我真是看星星,你信不?”
韩湛说着手指夜空,咧嘴一笑。
“瞧见没,星辰璀璨。”
顾长宴抬头,瞥了一眼漫天星辰:“那景玉可真会找地方,自己的屋顶不去,偏生来了我这里,岂不绕路?”
顾长宴虽和韩湛在同一个客栈,可一个在北,一个往南,中间隔了些距离。
“是挺绕路。”韩湛说着就越过顾长宴往屋内走去,“既然到了你这,索性一道儿讨杯水喝。”